提及凌一训,凌琅又被死死抓住了软肋,“你——我操你大爷沈从严!老子学还不成!”
见凌琅不做反抗,沈从严和向月白商量好训练的相关事宜后就带凌琅离开了向月白的住处。
回沈家的路上,凌琅噘着嘴,冷不丁地问了沈从严一句,“沈从严,那向警官怎么看也就二十三四,怎么感觉他心里有事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你也看出来了?”沈从严漫不经心地回道。
“是啊,看他那样子不像不得志,倒像是……”
“像是什么?”沈从严追问。
“像是心里有那么个人,亲人吗?不对。”挠了挠头,凌琅猛地反应过来,“是爱人!”
“嗯,他女朋友。”沈从严耐心地给他讲起向月白的过去。
向月白父母早亡,与姐姐向月恒相依为命。他从小就是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并且立志成为警察消灭所有犯罪者。
或许是自身条件优越,他顺利考上警校,并在一次追击犯人的过程中遇到了自己的初恋花笒。两人聊得投机,很快就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那时的向月白很幸福,他满心欢喜地想着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就去花笒家见家长定下两人的婚事,没想到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因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化为了泡影。
“详细情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花笒在那起案件中遇害,后来向月白一蹶不振,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可惜从前的他再没回来,刑侦一队与二队不同,从业年龄不算作考核标准,本来下一任的副队长已经认定由他担任,但考虑到他自身的情况,这事儿就翻篇了。”说罢,沈从严叹息一声。
“哦……这样啊。”凌琅不是那种村口长舌妇,他自然了解自己问了个多么揭人伤疤的问题,于是低头不语。
透过后视镜,沈从严看到他那像小孩子做错事一般的表情,不禁弯起嘴角,“凌琅,有时候你也挺可爱的。”
“呵忒,我呸!沈从严,好好开你的车吧,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可爱!”
“因为我们都可爱,所以才使你难以做出选择?”
原本想着缓和沉闷的气氛说出来的话,被沈从严莫名其妙反将一军的凌琅懵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因为我们差不多才犹豫不决吗?”
这是个凌琅从没想过的问题,不过如沈从严所说,除了二少爷沈默,沈从严和沈让身上好像有什么吸引他的共同点,明明性格长相完全不搭边,可凌琅有时就是会觉得他们兄弟俩像的很。
到底问题出在哪了?凌琅摸着脑门仔细回忆起和沈从严他们日常相处的点滴,无论他怎么对比,都找不到那个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的原因,这两兄弟实在折磨人。
“凌琅,我爱你。”
“噗!”沈从严告白不是一天两天,只是这次凌琅事先没什么准备,大笑过后自觉失态的他小声嘟囔起来,“就会说我爱你,你就不会变变花样?”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可以为你舍弃一切,地位、健康、财富,统统可以,哪怕是我的命。”
“沈从严,你这个时代的电视剧看多了吧,搞哪门子深情霸道总裁人设?我告诉你,我凌琅就算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说到最后,凌琅脑门一热,一字一顿,极力将他对沈从严的厌恶表达了出来。
“我会让你改变心意。”
话音刚落,沈从严踩下刹车,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回到了沈家。
凌琅别别扭扭地下了车,临进门前还扭头疑神疑鬼地看了沈从严一眼。
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沈从严和凌琅一同踏入了家门。
沈让早早就睡下,他们一前一后,不做任何声响地上楼回到各自卧室。
洗漱过后,沈从严没一会儿便躺下休息,而客房的凌琅却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沈从严,沈让……你们两兄弟可太能折腾我了。但我究竟喜欢谁呢?是霸道强势的沈从严,还是别扭的傲娇公主沈让?”
越想越难受,凌琅干脆翻身下床,他也说不上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来到沈从严卧室外敲了门。
刚响起敲门声,浅眠的沈从严就立刻应了句,“进来。”
轻轻推开房门,凌琅一脸无辜地走了进去,而沈从严也已经端坐在床前等他开口。
“那个……”搬了张椅子和沈从严面对面坐下,凌琅缓缓说道,“沈从严,能给我点时间吗?给我点时间让我在你们两兄弟里做出选择。”
闻言,沈从严轻笑,“大晚上不睡觉你就只是想说这个?”
“怎么?不,不行吗?”
“当然可以,凌琅,我说过,不强求你现在就爱上我,但你只能是我的。”
又是那掌控一切的强硬口吻,凌琅却没有反感,“嗯,谢谢你从严,答应我,不论我最后作何选择,你都要快乐。”
说出这番话,凌琅比沈从严还要吃惊,他这是怎么了,对着一个男人这么温柔,破天荒头一回啊。
“不是不是,你刚才幻听了,行了睡觉,走了走了。”
凌琅一阵慌乱拔腿就跑,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沈从严瞳孔中汇聚了不少光亮。
他爱的那个人从未走远,也丝毫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