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为你学的。”
那随意的口吻在凌琅听来却诡异得饱含深情,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对为了自己敌我不分的兄弟了?
“哦,挺,挺好的……”心事重重地吃完佛跳墙,凌琅不禁怀念起和女孩子们一起欢闹的无忧日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做个花心大萝卜不好吗?那么认真地谈恋爱,凌琅你脑子抽了吧?
“回去吧。”
走神的时间,沈从严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碗洗净放进了消毒柜。与其他两个兄弟不同,沈从严从不用洗碗机,这事凌琅也吐槽过他不少回,只是始终没听他说出个缘由。
上了车,一头雾水的凌琅问出了那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沈从严,能说说你喜欢我什么吗?”
听到这话,沈从严怔了一下,握着方向盘手甚至出现轻微抖动。
“我和沈让还有前世旧情,和你不过几面之缘,你怎么就会喜欢上我?”被折腾久了,凌琅也不做挣扎,干脆心平气和地和沈从严交谈起来。
“命中注定,我要爱你。”沈从严回道,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切,这什么烂俗的理由,我还以为你是被本公子的绝世美貌迷到了。”凌琅没做遮掩,直接吐槽。
沈从严也不甘示弱,“你的样貌在各家少爷里确实数一数二,不过离风家三少还差得远。”
“沈从严,不会说话我劝你免开尊口。”
沈从严这个人怎么就不会服软呢!
气得凌琅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可凌琅又实在拿他没办法。不是因为受制于人,似乎他天生就要被沈从严克制。
“凌琅,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让你马上接受的确强人所难,但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沈从严的话真假难辨,凌琅不屑道:“得了吧,就你这性格狗都不多看一眼。”
被迫卷入两兄弟之间是凌琅极不情愿的,但说实话,他早已察觉到了自己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那就是面对强势的沈从严他并没有任何不适感。
“凌琅。”
“干什么?”
“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沈从严的话气得凌琅七窍生烟,他狠一跺脚,扶着汽车的座椅靠背探出头吐槽道:“我呸!老子就算喜好有问题也绝不会被人压制,你梦里想想吧你!”
凌琅的回答让沈从严的眸子暗了几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立马让车身产生了歪斜,差点把凌琅甩回座位上。
“沈从严你谋杀亲夫啊!”话一出口凌琅自知用词不当,立马捂住嘴乖乖坐回后座。
“谋杀亲夫……”重复着凌琅的话,稳住方向盘的沈从严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你上一世因沈泠玉毒害而死,那我就送你件礼物吧。”
说罢,沈从严调转方向去了城西的一处居民楼。
凌琅没有表示反对,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么信任沈从严,只想着自己乖乖听话就好。
那是一栋老式居民楼,配套设施并不完善,下了车,凌琅跟在沈从严身后一口气爬上了八楼。
“喂沈从严,你这卖的哪门关子,还送我礼物,怕不是真要谋杀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沈从严瞪了凌琅,立马震慑得他不敢再吭声。
待凌琅安静下来,沈从严敲响了东边住户的房门。
“谁啊?”慵懒的男声传出,一看就知道这家主人被人搅了好梦。
凌琅伸手揪了下沈从严的衣摆,小声嘀咕道:“沈从严你怎么回事,把人给吵醒有没有点礼貌?”
沈从严没理会他,只是应了句:“我,沈从严。”
房屋的主人听是沈从严,立刻打开了房门,“从严少爷?这么晚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目光左移,这位看上去比凌琅稍稍年长的住户开始打量起站在沈从严身边的凌琅,“这位就是凌少吧?”
“嗯。”
“快进来坐吧,明天我还得赶回局里。”像是早就计划好似的,男人请两人进了屋。
几人刚坐下沈从严就抬手指了指屋子主人向凌琅介绍道:“这位是向月白,市局刑侦一队的骨干成员。”
“向先生好。”
浑身不自在的凌琅朝向月白点点头,逗得他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凌少客气了,叫我月白就好。”
“嗯。”尴尬一笑,凌琅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半夜到一个警察家怎么想怎么诡异。
“你们俩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月白会抽空教你擒拿术。”
沈从严一副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高高在上的样子,凌琅总觉得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了,“沈大少爷倒是想到周到,可我觉得你未免太爱操控别人了,未经允许就给我找了擒拿格斗的老师,是我给你脸了吗?”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向月白赶紧打圆场,“凌少,从严少爷为你考虑了很多,你要实在不想学就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凌琅,别忘了你爸还在受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