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玉，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千年你还要纠缠我，你能不能让我在这个时代安安稳稳的过我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沈让十分平静，他指了指茶桌旁的椅子对凌琅说：

“有什么话，琅哥哥坐下来说吧，这么多年未见，故人总该叙叙旧的。”

爱情博弈，未有真心，此番对决，究竟谁输了棋局？

受沈从严威胁，凌琅迫于无奈只得坐下静听沈让想玩什么鬼花招。

“千年前我负你，实在是事出有因。”

“你说。”

要说千年前凌琅会受骗于沈泠玉的花言巧语，那么今生心灰意冷的他就绝不会让沈让有半分欺骗他的可能。他不想深究沈泠玉毒害他的内幕，因为他知道，沈泠玉从没爱过自己，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供她差使的道具。

“我长姐沈婉清因战雄保下儿子难产而死，我悲痛欲绝，亲手拨断了七弦琴‘青翟’的琴弦。我的手指流了整整半日的血，对战雄的仇恨也是积攒得快要溢出我的脏腑，所以……”

“所以你选择找个合适的棋子帮你完成复仇。”

凌琅轻挑着眉，他双臂环抱，眼睛死盯住沈让，心中的怒火只差一个喷涌而出的时机。

“对，我是利用了你，但我也是真的爱你爱到了骨血里。当年为了嫁祸战雄谋害驸马，我亲手杀了你是我不对，但那并不能代表我不爱你啊！”

“够了！”

凌琅听不下去了，他原本想着，对方还能有一点愧疚，可现在看来，沈让无非是想用感情牌收买自己。倘若换成曾经的挂名驸马，或许真的就为此动容了。可今日的凌琅已经改头换面，他不再是从前只会一味付出痴心的风流公子，他只是现世一个花心的富二代少爷。

凌琅努力克制着自己，他攥紧手中的拳头，只想叫沈让快点闭嘴，但沈让依旧自顾自地说自己想说的。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没有给过你好脸色，你恨我把你当成报复战雄的垫脚石。但我是真心爱你，如果没有你，在失去长姐的暗无天日的公主府我根本活不下去。凌琅，你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啊！”

“不。”

凌琅蹙眉，摆手否认了沈让的话。

“你眼里只有你的复仇大计，从来就没有我。”

见旧事重提不过让凌琅愈发反感，沈让决定改变战术。他端起桌上的咖啡，两步走到凌琅身边，倚靠着扶手将咖啡递到凌琅嘴边暧昧道：

“凌琅，还记得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吗？永生永世，唯我不换。你就是这样履行诺言的？”

“沈让，你别得寸进尺。”

沈让的体温高的惊人，仅是轻蹭凌琅身上的衣料就让他感到燥热，这倒是同沈泠玉的体质不同。沈泠玉体质阴寒，向来都是让亲近之人瑟瑟发抖，可沈让却是一身躁动热流，确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是变成男人后体质都逆转了？

没等凌琅细想，沈让身体微倾将咖啡放到小圆桌上，顺势仰躺进凌琅怀里，他勾住凌琅的脖颈，眼底尽是温柔。

“你，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抱抱你而已。凌琅，前世是我负了你，今生就让我偿还自己犯下的过错吧。我不求你还爱我，只要你别离开。”

凌琅到底还是心软，他缓缓张口，轻声说：

“好。”

“谢谢你，琅哥哥。”

“不谢……”

前世情仇，今生偿还，是旧情复燃的开始，还是藕断丝连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