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严一个人在屋里弹着钢琴,但琴音一直不和谐,正当他心烦时,卧室的房门打开了。
垂下手,沈从严转身看向来人,平静地说:
“你又不敲门?”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还有,不是我,是我们。”
戴着墨镜的男人拉开门,让门外的另一个男子也走进了屋里,沈从严看到后来进屋的男人态度瞬间软和下来。
“面具戴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别叫我沈从严就行。”
“沈归川你能耐啊,拿下沈家大权之后居然这么横?”
墨镜男摘下墨镜挂上西装口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从严跟前戏谑道。
另一个男人跟上他的脚步,拍拍墨镜男的后背说:“承煦,别这样,归川他也很努力了。”
“是啊风大公子,你还是过好自家日子再来担心别人吧,这一世你没让孟吟伤心难过吧?”
沈从严不甘示弱,抓着那人的痛处就狠戳一把。
名叫风承煦的男子一把揽过身边的男人,得意地回道:
“我和阿吟过得甚好,前世我俩互通心意,今生依旧心心相惜,岂是你个耍奸弄滑之人比得上的?”
风承煦性急,说什么都是按着自己的意愿来,除了对孟吟退让,其余人一概不留情面。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孟吟难以动弹,索性伸手狠掐了他一把。
“嘶——我说你!”
眼瞧风承煦即将大怒,孟吟立马给了他警告:“承煦,你要再这样不着调,就别和我一起睡了。”
看孟吟脾气上来,风承煦赶紧道歉:
“哎别别别!阿吟你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沈归川坏话了。”
“这还差不多。”
“打情骂俏就免了,说正事。”
沈从严单指敲着钢琴琴键,心里烦躁得很,见风承煦二人差点当着自己的面亲上直接看不下去,他想快点切入正题。
“嗯,还是你的事重要。”
闻言,孟吟用上浑身力气推开风承煦,他接着说:
“归川,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我和承煦会尽力而为的。”
“真是见友丢色,我就站这听你们说,你们继续。”
风承煦醋意大发,干脆抱拳站一边不插话,一想到孟吟对沈从严亲切的态度他就来气。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媳妇总归是要宠的。
“我希望在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你们能帮我保护好凌琅。”
沈从严淡淡的话语虽然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什么,但风承煦还是发现了一丝担忧的痕迹。
“行,有我们在,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嗯,归川你不必过分紧张,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谢谢两位。”
风承煦看了眼手表,砸吧着嘴抱怨起来。
“啧,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再细聊,我们先走了。”
没等沈从严直起身道别,风承煦就拉着孟吟的手匆忙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从严轻声笑道:
“谢谢,真的十分感谢。”
沈从严,不过是个不属于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被人剥夺,只剩一堆假面,而沈归川就是其中一个面具。
沈从严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目光逐渐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