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突然爆发的欢呼声中，张欣欣举着蛇形U盘蹦到程婉面前。少女的雾蓝色发梢扫过并购合同，带着栀子香气扑面而来："师姐~秦总的U盘换顿下午茶不过分吧？"她晃着手机的眼神发亮，"就说要物归原主嘛！"屏幕上赫然是秦昭的微信头像。

程婉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点。她看着张欣欣手机屏保不知何时换成了星海集团的LOGO，雾蓝色指甲正无意识摩挲着蛇形图腾。落地窗外忽然掠过黑色宾利，后座车窗降下半寸，秦昭的蛇形尾戒在阳光下闪过冷芒。

午后的暗涌

加密邮箱弹出新提醒时，程婉正对着林远的邀约短信出神。发件人显示"青梧科技林"，内容简短如当年那条分别短信："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她无意识转动着陈观砚送的银杏书签，叶脉间的鎏金纹路突然刺痛指尖——那是海关慈善晚会的日期，与林远约定的时间恰好重合。手机相册自动推送"三年前的今天"，跳出的照片里她和张教授一起与星海资本签署常法协议的仪式上，玻璃窗倒映着秦昭持咖啡驻足的侧影。

打印机突然卡纸的噪音中，张欣欣哼着《月光》的旋律飘过。少女的雾蓝色发梢沾着星海集团宣传册的金粉，像尾游向深海的荧光鱼。程婉望着窗外交错的云影，恍惚听见十七岁那年的雨声——便利店台阶上的雨伞，此刻还挂在程婉家里角落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