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昭的宾利正碾过糖水铺外的水洼。秘书举着平板汇报："陈观砚三年前参与过星海集团走私案调查。"后座的男人摩挲着蛇形尾戒，车窗倒映着他扯开领带的动作，暗青色刺青在雨夜里宛如活物。

"收购那家旧书店。"秦昭突然开口，指腹按在监控截图里程婉的笑脸上，"下个月拍卖会的请柬换成手写体。"

程婉推开玻璃门时，街角的路灯恰好照亮那辆黑色宾利。雨刮器规律摆动间，她看见后座人影正在把玩银质打火机——火舌腾起的刹那，秦昭颈间刺青的蛇眼在暗处闪过幽光，与他手中燃烧的拍卖会请柬封皮完美重合。

陈观砚撑伞的手突然收紧，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程婉的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袖口，金锚纽扣硌得掌心生疼："那辆车..."

"要下雨了。"陈观砚突然转身，伞面倾覆成私密的穹顶遮挡住了程婉的视线。他的呼吸扫过程婉的睫毛，檀木香与雪松香在雨幕里交缠，"下周六栖山有流星雨，程律师愿意一起去吗？"程婉马上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邀请她去看流星雨，毕竟他们才第二次见面。

糖水铺的收音机切到《爱情转移》，老式灯泡在风中摇晃。宾利无声滑入夜色，车载屏幕亮起加密邮件提示——陈观砚的完整档案里，"2015-2019年法学院旁听记录"的条目正泛着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