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跟个变态一样一直盯着人家的腿看?”
秦颂临的声音不合时宜从下方传来。
曲略白了他一眼,拒不承认:“谁说我看他了,操场这么多人,我看谁都不看他。”
秦颂临撇嘴道:“你看鬼我都不信。”
曲略:“……”
晚点就要进行校运会的开幕致辞,操场陆陆续续来着很多人,梁行周也把班级里的学生聚集在大本营内。
开幕式之前往往都有一个方队展示,就是排成方块手举班级牌,走到演讲台前念个口号,之后围着操场走一圈再回到班级特定的位置。
眼看班级人都差不多到齐,梁行周还是如上次那样讲解注意事项和等下走方队时的要求。
“到时候排成六列,女生三列男生三列插空排,高的站后面。”
曲略上次就是排在最后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走他们班身后的那个班有病,死死挨着走,曲略感觉自己的屁股都不自在。
秦颂临过来拱了拱曲略的肩,一把拉过来:“时隔多月,我又可以与你并肩而站了!”
说的是那样慷慨激昂,结果到头来还是被曲略无情打断,食指抵在唇边:“嘘,你是女生吗?”
他们是理科班,按之前来说女生人数会比男生少很多,而这几年女生学理大大增加,而且头脑运转很快思路清晰。
在他们学校的排名上,不管文理,女生大多成绩都排在前面。
方队站队是男生一列女生一列,秦颂临本以为自己会跟曲略肩并肩站立,没成想自己竟然被老周调到最边一排男生的排头,而曲略则是在排尾。
“老周我求你,让我滚后面去吧。”秦颂临抱着梁行周手臂撒娇。
梁行周“嘶”了一声迅速把手臂抽回来公正道:“队形已经排好,就这样站,反正就是走个过场。”
站在后排探出脑袋往前看的曲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排头那位怨气很深的人感应回头对曲略竖了个中指,又默默转回去。
队形在大本营大致排列好,曲略身后刚好放着张桌子,于是坐上去荡着腿,看梁行周背手从前面走上来,曲略也没有想下去的意思。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老周,俸承让呢?”
既然队形都已经排好,总不可能让俸承让站他前面。
梁行周随便指了个地:“举牌,去器材室拿牌去了。”
一般最前面举牌的人要么是班长学习成绩好这类,要么就是长的帅或者是漂亮的站在前面,这样能拉高整个班的精神面貌。
曲略长的不错,之前曲略申请过当校运会班级举牌员,很快就被梁行周给撤下来,长得帅是一回事,精神面貌看起来又是另回事。
特别是现在他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梁行周拿卷起的项目表轻轻戳了下曲略叼着的棒棒糖棍子警示道:“等会列队你就给我丢掉。”
曲略懒散道:“知道。”
紧接着不知道是看到什么梁行周眯起眼,上下打量曲略:“校服呢?”
走方队梁行周昨晚已经发信息通知到每一个人,就连换上运动服的人都被迫套上,不然走方队花花绿绿一片在领导眼里看起来很难看。
曲略的校服在书包里,衣服没翻出来就被梁行周找去搬桌子就没来得及套上。他手一摊:“在教室。”
梁行周说:“回去拿,仪式没开始,来得及。”
曲略真的不想跑回去再跑回来,太远太累了,就撒着娇:“方队少了我不行吗?”
梁行周平心气和道:“莫主任也在。”
听到“莫主任”三个字曲略瞬间从桌子上弹下来,就算谁没来莫崖彭都不关心,他会一直盯着曲略,直到曲略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想到这里曲略不禁打了个抖,仿佛莫崖彭的怒吼近在咫尺。
还是莫崖彭的名号好用,梁行周还想怎么劝曲略回去拿校服套上,没想到自己一声不吭就往教室方向去。
欣慰地看着曲略离开的背影,找了处阴凉地坐下。
此刻的太阳已经很烈了,曲略才在太阳底下走几段路,汗就从额头滑落,唯有一处是时刻保持冰凉,就是俸承让上次强行戴上的项链。
其实他在家的时候曾尝试过怎么将项链取下来,可用尽很多方式都不行,不管是用剪刀或是其他方式,就好像项链是身上无法移除的部分,而项链上那颗扁圆珠从始至终都保持冰凉,即使用手怎么捂都捂不热。
正想着曲略将这颗珠子从衣口拿出来,不过不经常拿出,除非在家的时候会拿出来独自欣赏,在学校一般不这样,有损他好冷不近人的形象。
只是人都跑操场了,路上没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