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是彻底解放,曲略在监考员说完离开教室后跑飞快冲出去。
月考的时间与校运会挨得很近,再过两天就是校运会。
很多学生考完试就迫不及待从书包里拿出运动服,在厕所隔间里换好,之后跑到操场。
考试结束十多分钟不到,操场已经待着很多人了。
曲略对自己的跑步技术是相当认可,练习是不用练习,考完试后的放松就是好好吃餐好的再睡一觉,两眼一闭一睁后就继续三天校运会的快乐。
不过自从上次跟俸承让闹得不愉快,曲略已经有一两天没与俸承让说话了。
论冷战,他是相当在行,即使看到俸承让从身旁的楼梯上走下来,屁股后头还跟着嘴一直叭叭要对答案的秦颂临。
曲略淡淡扫了眼几人转身进教室,把因为考试要清空桌肚堆放在教室前后墙的书都放好,自己的书在靠近垃圾桶的地方。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推过去的。
端起书后随意拍了拍,堆桌面的堆桌面,塞桌肚的塞桌肚,只短短几秒,他的桌子又是全场最乱的。
这时俸承让和秦颂临也从后门回来,各自从后面找到自己的书捧过来。
秦颂临“哐啷”一声把书随便丢在桌面,拉出自己的椅子反坐面对曲略:“诶!考得怎么样!”
曲略翘起腿双手抱胸:“还好。”
身边俸承让先整理好桌面再坐回椅子,将书包里塞进几本练习册。
曲略余光扫了眼,又装作毫不在意。
秦颂临又说:“这次英语怎么看不懂啊!好多单词给我看困了都,我昨晚背单词背了好久,背了又忘,连怎么读的都要忘了。”说完还象征性地打了个哈切。
曲略耸耸肩,竟不觉得这次英语比上次难多少。很多单词他都有印象,随即他感觉耳边仿佛又一次传来俸承让给他念单词录音拆分记忆的声音。
脸一热,把旁边的窗户开大了点。
秦颂临支着下巴一脸苦相:“你这几天怎么进步这么快?照你这种速度,年级前十都不成问题了吧?”
曲略不忍心拆穿他:“峡谷你倒是不少去。”
“哪有!”秦颂临嘴角抽了抽。
很久不开口说话的俸承让在听两人说完后,主动给秦颂临方案:“英语可以转换思维背,不用拘泥与死记硬背单词,虽然见效却耗时长。你不妨可以将单词运用拆词记忆,找到相关的音频多听几遍,顺着这个单词所包含的句子也连着听几遍,再过一下中文。或是还有一种方法,在看到一个物品或是其它东西时,不去想中文是什么,率先以物来辨,而不是先以中文方式在脑海之中过一遍再进行转换。”
俸承让说了很多,不知道秦颂临到底听没听懂,只一个劲点头。
“好!好!我知道了学霸,今晚就回去试验一下!”
俸承让又说:“要是这方面需要我,我给你发音频,你顺着听就好了。”
听到俸承让说的音频,曲略瞬间就想到上次俸承让发录音发到凌晨五点。
从俸承让口中说给秦颂临听,不知道为什么,曲略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却又说不出那种感觉。
不再打算坐在这里打扰他们,曲略心烦意乱地整理好书包背上就要走,照样没给俸承让留眼神,扭头跟秦颂临说:“身体不舒服,我回去休息了。”
刚好今天周五后面有两天假期,即使现在内心很烦,可曲略没多说,说完后就自己走了。
秦颂临还想问俸承让关于这些学习方式的技巧,可俸承让却在曲略离开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说的话也不多。
或许是今天考完试没怎么有精力,便也不拉着俸承让再多说什么。
走在回家路上的曲略,手指紧攥书包带,脑子里总是没完没了回忆俸承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俸承让到底是不是把录给他的音频发给秦颂临了?
又一想,脑海之中浮现的就是秦颂临听着俸承让的录音,屁颠屁颠夸俸承让声音的场景。
想到这里曲略猛得晃了晃脑袋,真不清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俸承让的声音好听吗?
不好听。
一万个不好听。
难听至极,听了不想听第二遍。
可这几天每晚曲略都是戴着耳机,听着俸承让的英语录音入睡的。
曲略脑袋嗡嗡的,不再想这件事,掏出钥匙打开门。
似乎是心乱,开门的动作都不利索了,钥匙戳孔好几次才戳进去。
回到屋内直接往沙发上瘫,这是每日回家必备。
躺了十多分钟泡在消消乐里,等到肚子传来阵阵鸣叫,曲略才起身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这个月的月考已经结束,曲略将学习早已抛之脑后,甚至一点都不想去回想学习时的感受,这几天只想好好放肆玩一把。
洗完澡就迫不及待躺在床上,打开消消乐打算多冲几关。
期间秦颂临给发过来很多条消息,问他打不打王者,自从上次跟秦颂临打了六把连跪六把后,曲略就再也不想跟秦颂临玩任何游戏,于是随意敷衍了几句,但敷衍完游戏类的,曲略又想到了别的。
在与秦颂临的聊天框犹豫再三,发送了一句话。
—转校生给你发的音频,你听的怎么样?
秦颂临回复。
—我只听了十多分钟,等打完游戏再继续听
—所以你到底打不打?
—上号上号!
他是真的很想打游戏。
曲略完全无视后面几句,注意力全在第一句话上。
—好听吗?
难听。难听。难听。
然而秦颂临却只敲了个问号过来,然后回。
—英语有什么好不好听的?
—我能听懂猪都上树!
—先不跟你说,我开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