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似潮汐一般降临,繁星闪烁。
晚上,沈钰琛在月色与灯光的辉映下对陈谨言发出阴森地诘问:
“谭贺林除了送你豆浆,还送了什么?”
陈谨言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仿若真的在认真思考,这让沈钰琛更加不爽。
“有巧克力,饼干,糖果,还有一个笔记本!”
说到笔记本时陈谨言眼神焕亮,将它从书包里拿出来,朝着沈钰琛挥了挥。
这是一本棕色的皮质日记本,有淡淡的皮革香气,崭新的皮面呈现出深色的光泽,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
“你知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沈钰琛抽走陈谨言手中的笔记本,随意地翻了翻,全是他上课记录的笔记,字迹工整,可见其认真的态度。
陈谨言同意似地点点头,又疑惑道:“那你不也收了祈白给你的东西吗?”
沈钰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
同时他感到憋屈:他给我的东西我不也都给了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崽子。
提到祈白,他联想到上午发生的事,有些难堪,所以他需要证明一件事情。
“小言,你过来一点,摸摸我的脸。”
沈钰琛将脑袋凑过去,他今晚洗了两次头发,洗发水的清香依旧浓郁,当然不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陈谨言不解其因,但还是乖乖靠过来,伸出他修长的手。
他的触摸温暖细腻,像微风拂过海面,似柔光照射绿植。
沈钰琛一点也不讨厌和陈谨言接触,他的脸蹭着陈谨言的手,像在渴求安抚。
陈谨言从脸颊抚过他的眼角,被他触碰的地方,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最后搓揉着沈钰琛的头发。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轻快地说道:“钰琛,你刚才好像一只狗啊。”
沈钰琛知道他没有恶意,但这话听着绝对不正常,好在已经习惯了陈谨言说话的方式,见怪不怪了。
陈谨言是男生,他完全不抗拒与陈谨言的接触,那么就说明自己并不崆峒。
沈钰琛得到确凿的答案,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他摩挲起陈谨言的脸颊,他的皮肤很嫩,揉捏到微微泛红才停手。
感到心满意足,他自然而然地抱住陈谨言,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干净清冽。
好一会儿才肯撒手,睡觉时他仍从背后环过陈谨言的腰,他顿时觉得陈谨言说得倒也没错,自己现在的行为确实挺狗的。
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他感觉陈谨言动来动去的,老不安分。
他用力揽住他的腰,想制止他的动作,却被他更用力地挣脱开。
陈谨言坐起身,裸露出清瘦的上半身,在月影下单薄而不真实。
沈钰琛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侧身可见他纤细的腰部和流畅的臀部曲线。
他撇过头,不自然地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穿就睡了,这个天要感冒的,赶快去穿件衣裳。”
他准备下床给陈谨言找衣服,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陈谨言的身体有些冰冷,但手心很热,沈钰琛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像沸水一般滚烫。
担心他冷到,沈钰琛又赶忙用被子包裹住他。
陈谨言棕色的瞳孔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好似小鹿的眼睛。
他这样赤裸裸盯着沈钰琛,沈钰琛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难以呼吸。
陈谨言的脸愈来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右脸眉毛处有细微的裂痕,他的睫毛依旧很长,挺拔的鼻尖很快与沈钰琛的脸颊相触碰。
他的呼吸打在沈钰琛的脸上,温温热热,酥酥痒痒,难以名状。
一股柔软的触感也在此刻落在沈钰琛的唇上,陈谨言的吻是如此的猝不及防,使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脑细胞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工作。
陈谨言吻得越来越放肆,先是轻咬住他的下唇,然后趁机顶开他的门牙,灵巧地长驱直入。
沈钰琛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燥热得厉害,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他反身压制住陈谨言,心绪复杂。
愤怒、欣喜、惊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陈谨言的神色与平时完全不同,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欲,沈钰琛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在别人面前也会如此不知检点吗?
带有惩罚性的,沈钰琛猛地吻下去,毫无章法的,全凭本能的。
他啃咬着陈谨言的上唇,舔舐着他的下唇,连他柔软的舌头也没放过。
陈谨言说他像只狗,他反倒用切身行动证实了。
他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和陈谨言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房间里弥漫着他们的气息,独属于陈谨言的气味被放大,迷情又荡漾。
正到情浓之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连房屋都产生振动,沈钰琛的美梦被破坏,惊醒过来。
他的额头渗出汗水,正在大口喘着气。
更为糟糕的是,他的内裤湿得一塌糊涂,像一滩粘稠的沼泽。
陈谨言也随之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了好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