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陆迟很满意,呼吸喷洒在泛红的颈侧,板寸发茬又蹭了蹭。
还得多吃点,把你养的高高的胖胖的。
被陆迟咬住耳垂,新冒头的胡茬擦过敏感的皮肤,痒意混着电流窜遍全身。他挣扎着要转身,却被抱得更紧,后腰抵上男人逐渐坚硬的欲望。
“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小狗是不是该罚?”陆迟舌尖舔过他发烫的耳尖,手掌重重按在大腿内侧最敏感的位置,“说话,是不是?”
时默按在洗手台的手指泛白,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都听主人的。”
陆迟将衣柜里冬天盖的棉被铺在冰凉的瓷砖上时,时默还裹着毯子蜷在沙发角落,泛红的眼睛盯着他的动作,睫毛不安地颤动。
“过来。”陆迟解开皮带的金属扣,冷硬的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
时默浑身一颤,慢吞吞地蹭到他面前,膝盖刚触及柔软的被褥,陆迟就拿出一条粗糙的麻绳,麻绳在他手中被抖开,发出簌簌的声响。
时默看着那条麻绳,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上回的红丝绒绳虽也束缚着他,但触感柔软,远不及这麻绳看起来的狰狞。
“你从哪弄的麻绳,上回不是丝绒绳吗?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陆迟走到时默面前,动作利落地用麻绳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前,“趁你还睡着回我家拿的。不要这个?你不爱惜自己身体你还有理了?你不信任我你还有理了?随便一条都够罚死你。”
时默动了动嘴唇,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叫:“我没不爱惜自己,也没不信任你。”
陆迟蹲下身捏住他下巴,“你说啥?大点声。”
时默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我说我错了。”
“字数不对。”
“呸!”
这可把陆迟逗笑了,吻了上去,“再加一条,不尊敬主人。”
麻绳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时默忍不住轻哼出声,手腕瞬间被勒出红痕。还没等他适应这难受的束缚,陆迟又用力扯了扯麻绳,确保绑得牢固。
腕间的束缚收紧时,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混合着陆迟低沉的命令:“老赖不是说把校训抄二十遍?就现在写吧。”
“去,写字。”陆迟指了指地上的纸笔,然后坐在床边,眼神戏谑地看着时默,“好好写,写不好就罚你。”
时默艰难地跪在地上,双手被绑着,只能用手指笨拙地握住钢笔。
每写一笔,麻绳都会在手腕上摩擦,疼痛从手腕蔓延开来。他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可颤抖的手还是让字迹歪歪扭扭。
陆迟看着时默艰难的样子,心中仅存的怒意消散殆尽。
他抬起脚,从时默的后背缓缓踩到臀部,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时默身体前倾,险些摔倒。“写慢了?”陆迟语气中带着嘲讽,话音刚落,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时默的臀部。
“疼!”
陆迟在原有的力度上加重了一点,后腰被踹中,整个人向前栽倒,额头磕在纸面上。麻绳勒进手腕的剧痛与臀部的灼烧感同时炸开。
时默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
陆迟将人扶起,在磕头磕到的地方亲吻安抚,“就八个字,你赶紧写,写完带你去买衣服。”
心怀热忱,逐光而行。实中校训。
“你说的轻巧,你被绑着手写试试。”
今天的小狗脾气很燥啊!
陆迟也不恼,揉着他的头发,“可惜你主人我昨天就写完了,你乖乖的。”
时默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
又一个错字出现在纸上。还没等他缓过神,紧接着,又是几下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臀部,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臀肉重重挨了一巴掌,麻绳勒进皮肉的刺痛混着掌心的热度,让他闷哼出声。
时默咬着下唇,因跪姿而微微颤抖的脊背在薄衫下起伏。
“疼!”
后跟碾着他颤抖的尾椎,“上次用丝绒绳惯出的毛病?麻绳磨破皮的滋味,才配得上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小狗。”
“不许打我。”
金属扣碰撞声突然在寂静的房间炸开,时默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陆迟倚在床头慢条斯理解皮带,黑色皮革从裤袢抽出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毒蛇吐信般缠住他绷紧的神经。
“还敢讨价还价?”皮带尾端擦过时默泛红的耳尖,在脸颊留下一道冰凉的压痕。陆迟弯腰时板寸扫过他后颈,声音裹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我不用手了,用这个行了吧。”
皮革顺着脊背滑下,时默瞬间绷成一张弓。
记忆里父亲醉酒的嘶吼混着皮带破空声在耳边炸响,身体旧疤处泛起细密的疼。
他颤抖着转身,抓住陆迟手腕的指尖都在发白:“别…别用这个…”
陆迟动作顿住,看着时默骤然失色的脸,这才发现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皮带无声滑落在地,他慌忙将人搂进怀里,指腹轻轻摩挲对方后颈安抚:“不打,只是吓唬你。”下巴蹭着时默发顶,声音软下来,“乖,写吧,写完带你买衣服去,然后咱们就去吃烧烤。”
时默埋在他颈窝发抖,听着陆迟一下下拍着后背的心跳声,渐渐分辨出眼前的温度与记忆里的暴戾截然不同。
陆迟的暴戾和冰冷都是装出来的,是游戏里的角色扮演。
自己能分清他和时建。
皮带躺在地板上泛着冷光,时默乖乖转过身继续写。
“错字。”陆迟叹了口气,怎么就怕成这样,就这几个字都能写错,以后不能用麻绳了。
指腹摩挲着他发烫的肌肤,“再写错就用戒尺。”时默慌忙点头,睫毛上又泛起水光,却倔强地把呜咽咽进喉咙,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纸上绵延。
陆迟没有再打他,而是让他乖乖将校训写完。
钢笔在纸面划出最后一笔颤抖的字迹时,时默的手腕已被麻绳勒出深紫的血痕,膝盖因长时间跪坐失去知觉,像两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
陆迟俯身检查罚写内容的呼吸扫过他发顶,时默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换来对方一声叹息。
“抬起手。”陆迟的声音放得很轻,指尖捏着麻绳的动作却无比克制。
粗粝的绳结解开时,磨破的皮肤在腕间蜿蜒成触目惊心的红痕。
时默盯着对方拧紧的眉,眼睛此刻盛满了懊悔。
消毒棉签擦过伤口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颤抖,陆迟立刻放轻了动作,喉结滚动着挤出一句:“疼就骂我。”
药膏的清凉混着对方掌心的温度,时默这才注意到男人正用指腹轻轻摩挲自己红肿的手腕,仿佛在安抚易碎的瓷片。
“以后不用麻绳了。”陆迟突然将人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微凉的掌心按压他僵硬的膝盖。
时默闷哼一声,却见对方低头在他膝盖上轻轻吹气,板寸扫过皮肤带来细碎的痒,“铺着棉被还红了……”
药膏的盖子被重重扣上,陆迟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旋蹭了蹭,又重复一遍:“以后不用麻绳了。”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懊恼,“再罚你……就罚你每天多爱自己一点。”
时默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伸手回抱住这个外冷内热的人,腕间的疼痛渐渐被温暖淹没。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你的身体不光属于你也属于我,由不得你这般糟蹋。以后身体不舒服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好好爱惜,就该受罚。”
“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