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阿欢和硼砂管它几张床,他们就得睡一起不同,朗浔和硕涵是分开一人一张单人床睡。
而同样与阿欢那对直截了当去繁就简不同,他们要曲折多了。至少当朗浔敲开他房门的时候,硕涵没有乖乖就范,反而让硼砂把对方赶出去。
但硼砂把自己赶出去了,于是房间只剩下他俩。
“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硕涵说。
朗浔说我知道,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挑了一张床,就开始脱衣服要洗澡。硕涵就这么看着他把衣服脱掉,然后目不旁视地走进浴室,直到水声哗啦啦响起,再到朗浔洗干净了出来。
老实说朗浔很紧张,他担心洗完澡出来硕涵就没影了,硕涵逃跑也不是稀奇事,以至于他觉着该用项圈锁着的不是债奴,而是巡岗区队长。
但还好硕涵没跑。
他能跑哪去,沃水男人觉得他不太与时俱进,不怎么和他聊宏图霸业。他唯一的去处只是趁其不备赶紧钻进被窝里,当朗浔出来时假装已经睡着了。
可男人就是这样,你不跑,我就能当你喜欢我了。
所以朗浔直接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钻进硕涵的被窝。朗浔认为他也可以无耻一下,不是每次都得那么冷静客观。
硕涵差点连人带被子滚下床,还好朗浔已经掌握了抓硕涵的技巧,他立刻揪住被子边缘,让被子变为圈住硕涵的网。
硕涵只能靠坐起来,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下楼喝酒了。
“我怎么样了。”朗浔问。
硕涵给气笑了,朗浔是得寸进尺,别说给点阳光就灿烂了,是没阳光他都能绽放。就像当初自己没对他施虐,他就能迅速适应随身奴身份一般,当下硕涵没把他揍一顿,他便挪一挪,再挪一挪,搂住硕涵的腰。
“你还是喜欢我,”朗浔说,“否则你怎么会在酒馆等我回来。”
硕涵苦逼,这苦逼和一群苦沟人逼他和硼砂住一起一样,竟一个比一个难缠。
而且老实说朗浔不信硕涵这会还会揍他,因为他已经是平民了,硕涵会觉得揍一个平民不合规矩。虽然这理由离谱,但硕涵还就是这么想。
所以他只能摸摸索索去找烟盒,岂料朗浔看出了他的企图,直接说——“哦,没有烟了,我的烟放在我的房间里。”
好样的,硕涵尴尬地坐在那里,由着朗浔抱住他的腰。而朗浔作为一名创业者,他向来拥有干了再说的胆识,于是他摸了摸硕涵的腹肌,居然又往下再摸摸。
硕涵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干什么。
朗浔单刀直入地回答——“我要你。”
所以为什么朗浔开得起酒馆,阿欢就只能打工。他的单刀直入和开门见山让硕涵措手不及又难以招架,以至于就算抓着他的手腕,硕涵都觉着自己立场不足。
“既然您没有问我去滚刀那里谈得怎么样,那您一定不想和我聊公事了。”朗浔给出他的论据,“您不想推开我,但您无法说服您自己走向我,那不妨让我来走这步。”
硕涵服了,他没有问是因为朗浔没说,既然不说,那肯定是进展顺利。而至于为什么没有强行逼朗浔离开——硕涵承认,朗浔说出了他甚至不敢多想的话。
硕涵没有抵抗,他确实不想抵抗,他也渴望着这具身躯,那身躯里有他想要尝试却不敢尝试的所有。禁锢着硕涵的身份、地位、职责和往昔都让他怯懦,而朗浔不需要他负责,若是有错,那就当是朗浔的错。
得到了默许,朗浔翻身就把硕涵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