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浔急了,一屁股坐下,抱着一条柱子就喊起来。
他说舒老哥,舒老哥不好了,你的人要被抢走了,你……你的男人要被□□了!……
这话喊出来几个滚刀舒的手下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说不是伙计,啥时候你变滚刀舒的男人了,谁要□□你了。
他们哈哈大笑,而朗浔就是硬抱着柱子,他说你的男人要被□□了,要被栅栏□□了,舒阿哥,舒阿哥啊!……
后来滚刀舒对朗浔给出了客观的评价——这朗浔到底是啥个玩意。
但不管怎么样,滚刀舒确实出来了。
他站在二楼的围栏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枪。他听出是朗浔,本想着给他一枪让人拖出去算了,那屁事他是不想再惹了,结果听到他后半句话——那枪指着朗浔,却又放下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滚刀舒站在二楼,对着朗浔喊话,“你敢说一个字的假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宰了。”?
这就是为何朗浔失踪那么久没回苦沟。
不是他不想回,他压根没想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一场爱情动作戏。
不过他没胆量到前台观战,在把滚刀舒带到旅社门口后,便躲在幕后。他听得噼里啪啦一顿枪声械斗和叫骂,觉着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滚刀舒确实下手够黑,他带来的人直接对旅社就是一顿扫射。还好朗浔通报,那栅栏刚想着带墨淳转移,见着火力压制着,便想从后门溜走,刚好给他们的人逮个正着。
手下虽然把他们拦下来,但没人敢动栅栏。
栅栏也嚣张,知道怎么着他还代表着卓聪,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而滚刀舒气势汹汹地扛着两把枪下来,略过栅栏,对着墨淳扬了扬下巴,问——“有没有伤到你。”
墨淳说没有。
他的手脚和脖子有被捆住和掐出的痕迹,但不打紧,这甚至算不上伤。
但就在栅栏想放几句狠话时,滚刀舒连发言的机会也不给他,问候了墨淳,转身对着栅栏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得随便,打到了他胳膊。所有人安静下来,而滚刀舒对着他的脚又补一枪,逼栅栏单膝跪下。
而后,他用滚烫的枪口拍了拍栅栏的面颊,抵在他的颈窝里。栅栏吃痛,抓住枪口错开,阿舒又对着他胳膊再开一枪,枪口又烫回到他颈窝。
“哥哥打得准不准?”滚刀舒放轻了语气,却狠狠地把枪口往对方颈窝里戳,恨不能把枪口嵌进对方的皮肉,“哥哥打□□比这还准呢,有机会让你试试。”
说着旅社的老板也被押出来。
阿舒错开人群,指了指栅栏,问——“你认不认识?”
老板惊慌失措,语无伦次,说认识,认、认识,“栅、栅栏?”
阿舒又指了指墨淳,问——“那这个认不认识?”
老板说不认识,又改口说认识,然后断断续续地猜测——“沃、沃水人?”
嗯,是了,这西装革履还喷着香水的打扮只有沃水那装模作样的地方才有。
栅栏枪口一转,一枪毙掉了他,喃喃地骂了几句,说认识还敢接待,不能理解。
说着他招呼了手下,让他们把旅社烧了。而后就这么抛下被开了三枪却都不在要害的栅栏,带着始终冷静得像是局外人一样的墨淳撤退。
经过朗浔的时候,朗浔还踎在角落,栅栏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说喂,走了,再不走烧你屁股啊。
朗浔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默默地跟在一群打手的身后。
油桶在身后燃起巨型的火焰,汹涌的热浪烧出一片的黑雾。
“你是刚才揽客的债奴?”墨淳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朗浔。
朗浔怔了怔,他看出了对方就是墨淳,赶紧改口回答——“先生,我是苦沟硕涵队长的随身奴。”
“硕涵队长?”墨淳扬眉,而后恍然,说——“合适了,我刚好想见见他。”
朗浔从来没想到他竟做了回肥料战士,带来了苦沟需要的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