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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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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作为一个洁癖,在世上生存属实不易,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成为佐久早家的一员,意味着抛弃所谓的自尊和……咳咳念错了。

反正家人们对我很包容,古森表哥成为我的嘴替,长达十七年。

至于为什么不是一辈子,因为大家发现我其实长嘴了。

Hello?有人在意吗?

从幼儿园我平静的声音被淹没在吵闹的大喊和怪叫中开始,我明白自己就算说话也没人听。

小学我开始接触排球,本着做一件事就要认真做好的原则,我很专注地练习,然后幸运的发现了自己的天赋。

教练说,我的手腕很柔软,可以打出意料之外的球。

排球拿起,便一辈子也没放下。

高二的时候,新生开学典礼,我和古森站在走廊角落,透过礼堂的窗户窥见一角。

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浪费时间,因为课间十分钟没办法去练排球,更不想在吵闹的教室,更更不想触发早餐连招。

所以我来到无人的走廊角落。

台上演讲的应该是入学年级第一。女孩有着黑色的长发,发丝柔顺,打理细致。金棕色的眼里满是上学的无奈,戴着的蓝色口罩平添几分倦意。

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那双平静瑰丽的眼睛,而是她戴着手套握话筒,还在下台后把手套反过来丢垃圾桶的行为。

我顿时明白,这是个比我还要严重的洁癖。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擦肩而过的人再次遇见的概率很大。

第二次见到那位女生时,是在体育课上。

对方保持着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坠在队伍末尾,眼神四处寻找着偷懒的机会,随后熟练的趁老师出神的间隙离开操场。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几年功力是练不出来的。

后来总会在学校里遇见她,不是在贩卖机前,就是在午休时偏僻的角落。

直到那次正式见面,我们才有了交流,并慢慢熟悉。

佐仓伴子,她的名字。

但无论如何,见义勇为让自己流血受伤还是太过了些。

几天后,我和古森在校门口看见佐仓,她和一个银灰发的男生走在一起,看上去很紧张。

见到我们后,过来打招呼。

从她嘴里,我大致明白了现状,并不想作出评价。

然而古森说完后,佐仓把视线转向我。

被那双金棕色的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实在说不出“活该”之类的话,但也不想那位看上去是家长角色的人就这么放过佐仓,于是干巴巴憋出一句“同上”。

和佐仓熟起来的契机是在一个午后,她来排球部送酒精喷雾给我,然后我们从这开始就在一起吃午饭。

化竞楼人烟稀少,保洁工作认真从不马虎,所以化竞楼有不少干净人少的地方。

我和佐仓一开始都不怎么说话,但她的眼里情绪很多,稍微理解一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古森告诉我,佐仓在班上没几个朋友,参加化竞也是为了跳级,至于跳级的原因,我想佐仓并不愿意和别人多说。

她对大众的形象是高冷洁癖,但是相处没几天我就发现,佐仓这人不但不高冷,反而活泼得不行。

她总是有很多吐槽的话,但因为不太熟,每次都把话咽回去,然后那双眸在我眼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话。

独处的时候,佐仓的眼睛总是很悲伤,像是波澜不惊的海底掀起常人不知晓的惊涛骇浪。

暴雨和狂风一并来袭,航行的船只明哲保身,取消计划,唯有勇者一往无前,抵达岛屿。

我和佐仓的交情,本以为就这样了,止于礼貌的朋友关系,舒心的饭搭子。

偶尔,我会在周末吃饭时想起佐仓,猜测她大概又没起床吃早饭,饿到不行再去夜久家的饭馆打一份。

偶尔,我会在逛街时想到佐仓,心想她应该是不吃外面做的小吃的,除非亲眼看见制作过程。

偶尔,也会在上课的时候想起她,透过窗户看向操场,寻找那抹偷懒的身影。

偶尔,会在吃饭时注意她的喜好,完全是下意识的判断她不喜欢青菜,喜好酸甜口。

偶尔……偶尔……变成了经常。

或许,我在生活中时常想起佐仓的时候,就该明白我并不满足于这种关系,就注定了我们的未来还要纠缠在一起的。

夏日的某个大晴天,下午,我结束排球部的训练,洗完澡在卧室写作业。

佐仓去兵库了,她发来消息,说要去上山看奶奶。

佐仓的奶奶过世了,她说这正是她转来东京的原因,其余不愿多说。

上次见到佐仓的监护人没多久——那人叫北信介——北信介简短的告诉我,佐仓的洁癖是心理原因,拜托我和古森平常多照料,麻烦了之类的客套话。

直到那天,出于莫名的我也说不清的心理,我给佐仓拨出电话,才恍然明白,原来是佐仓奶奶的过世导致佐仓患上了严重的洁癖。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资料,探索可治愈的方法,但这种事只能悄悄做,毕竟我没有权利指导佐仓的人生,我只能祈祷她可以主动向外界寻求帮助。

佐仓的眼睛总是很悲伤,即使是在笑,即使她那个时候很开心,可开心的情绪里总混着浓郁的压抑的悲伤。

她的开心并不纯粹,像个有罪者一样活在世上,既不想寻死,也不愿漫长的赎罪,只是为自己判下罪名,然后等待着有个审判者执行责罚。

可明明定罪的法官是她自己。

烟花祭来了,佐仓因为饮食的原因没办法到场,我当时就想以后以后要纠正她的坏习惯。

回去的路上,古森把提了一路的小吃给我,让我去给佐仓,我很想说佐仓应该是不会吃的,即使我看见了干净的制作过程,但佐仓没有亲眼看见应该是不会吃的。

可是古森说了一大堆理由。

到佐仓家时,她看上去很不好,脸色发白,唇色全无,脸颊是不正常的酡红。她强撑着吃了几口小吃,又毫无防备的吐出来。

触及到佐仓手腕的那刻,我确信她在发烧。

偌大一个家,只有客厅亮着灯。

佐仓烧得迷迷糊糊,我在烟花祭的夜晚背着她去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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