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海道回来之后,我开始边看心理医生边上课的生活。
我和阿北说了这件事,他很欣慰,并期待我的成长。
暑假的时候,佐久早参加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IH,他没有选择参加春高,而是打算考体校。
顺带一提,我已经剪好福利vlog了,只差发布。
IH的结果当然是拿下冠军,吸收了新鲜且强大血液的井闼山,实力更上一层楼。
治疗时间放在周六,而佐久早说的“我陪你”真的就是送我来接我走,偶尔被医生留下嘱托几句。
七月下旬,我、佐久早、古森、烨子、高木一起去烟花祭。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已经能接受街市的食物了,就算没有佐久早在身边,我也不会因为做饭味道一般而把自己饿死。
苹果糖很好吃,章鱼小丸子也好吃,烤鱿鱼、烤生蚝、棉花糖都很好吃。
为了方便,我没有穿浴衣,而是一身便服走在街头。
烨子和高木结伴穿了浴衣,佐久早在我的请求下也穿了浴衣。
大家都很漂亮,青春靓丽。
我们被奇妙的缘分牵挂在一起,于盛大的烟花下共度高中生涯最后一个齐聚的夏日烟花祭。
夏日的燥热被欢笑声冲散,风带来了远方的回声,河灯在水面飘远,带去了不可言说的思念和隐秘的祈愿。
八月底,佐久早结束了排球部的生活,但他每天还是有在练球。
他说,他大学业要继续打排球,以后会加入球队。
那很好呀。我大学应该是要报考编导专业了。
夏天结束了。
高三的第二学期,我依旧一边治疗一边准备升学。
每个周末,佐久早偶尔会带我去看风景。
有时候半夜把我喊起来爬山看日出,有时候非要等月亮升起来,带我去看海去冲浪,去感受森林的呼吸。
我们走过好多地方。
在仲夏夜里抓萤火虫,在雪夜里验证怪谈的真假,在秋日里拾取火红的枫叶做花环,在半夜突发奇想去看流星雨。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去认识世界,以无罪者的视角去重新走过一草一木。
时间匆匆过去,经过热闹的情人节和白色情人节,毕业季终于来了。
三月份,樱花漫天飞舞,蓝天白云和粉红的花瓣,配上毕业季这个名次,平添几分浪漫。
半个月的春假,佐久早提前和大学的球队磨合,忙得飞起。
反正结果也出来了,考上了东艺大,我干脆去兵库找阿北。
阿北每天带我下田,早起早睡,一度让我以为自己成长了。后来阿北出差去东京,我又一次晚睡晚起,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没长大。
春假这样过去,佐久早的大学和东艺大隔得不远,他已经置办好房屋和家具,就等我搬行李过去了。
我们还是住对门。
赤苇在东京上大学,我们去学校的路上有一段重合的地铁路线。
让我惊讶的是,赤苇选择文学类的专业,他以后要去当编辑。
高木去京都上大学了,她每天都要给我打视频,告诉我她的思念,然后各种劝我转学去京都大学。
每次我都让她好好学习,毕竟她的专业是经济学。
黑尾去大阪上学了,读得运动类专业,听说他在考公,要进排球协会对外宣传部工作。
研磨似乎从高三开始就在炒股,现在已经小有所成了。
我的游戏技术上来后,他偶尔会和我连麦打游戏。
于是我的粉丝对我的宣传从“音乐区最会抽象、抽象区最会音乐”变成“诶盆油你爷香厅膏燃抽象隐约嘛”。
打出伪人操作时,直播间会被“什么番?这么燃”刷屏。
到大二的时候,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可以毕业了。
学姐毕业旅行去哪儿玩?
走出诊所的那天,心情格外轻松,世界好像从没如此澄澈过。
佐久早考了驾照,他不久前获得了大学排球比赛的MVP,正在和球队商洽合同中。
我举着诊断书跑过去,“佐久早!我毕业了哦!”
佐久早笑得很柔和,他比高中时更强壮了,性情也多了几分温良。
“恭喜。要点菜吗?”
于是我拉开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让佐久早开去超市。
“糖醋排骨,糖醋鱼,咕噜肉。”
佐久早直接开向家的方向,“只能选一道。”
纠结ing……
我:“糖醋……排骨吧……”
燃尽了。待我明天再吃糖醋鱼,后天再吃咕噜肉。
佐久早开车稳稳的,“知道了,后备箱里有食材,来的路上买的。”
嘻嘻,我就知道佐久早懂我。
我得寸进尺,“我还要喝饮料。”
佐久早一脸预判成功的快感,“买了。”
“糖。”
“买了。”
“巧克力。”
“买了。”
“饼干。”
“买了。”
“我要的是……”
佐久早接话,“海盐圆饼干,买了。”
无话可说,真了解我。
这开心是他应得的。
佐久早签约MSBY黑狼队后,要去大阪训练,而我要在东京上学。
对此,我十分伤心,专属大厨的离去无异于失去了半边灵魂,从此以后我吃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