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四回了屋,反脚一勾将门关了,将盈盈往床上一扔。
盈盈吃痛,“哎呀”了一声。
天十四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大意,把盈盈摔疼了。
盈盈以为天十四要拷问自己,才这么暴力地把自己扔在床上,顿时面露怯意。
天十四道:“你为何深夜外出?”
盈盈把在大脑里早就编好的话说出:“那人是我远房亲戚,可巧也在王府,中午偶然见了便聊了几句,他跟我借钱,我便约着他晚上给他。不巧被柴玉笙瞧见了,被当成了贼……”
盈盈没说过谎,这一席话说完自己脸上有点发烫。
天十四心里冷笑,这小丫头连个谎话都不会编……
天十四追问道:“那小厮即在王府,姓甚名谁?”
盈盈大脑飞速旋转,这个她还没想好。
又听天十四道:“王府奴仆皆有画册留存,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完了……
盈盈心道不妙。
天十四突然凑近,贴着她耳边,低声道:“你是北靖间谍吗?”
“我不是!”盈盈赶紧摇手摇头一齐否认。
天十四忍不住勾唇一笑,心想,想来她也不是,北靖哪会派来这么个傻姑娘做间谍……
盈盈手足无措地搓着小手,咬着嘴唇,心里还在想怎么回答刚才天十四问的那个问题。
她这小模样可真招人喜欢,天十四越看越爱。
天十四抚着她的秀发,拔下她攒发的头钗,青丝如瀑散落下来直到腰际。天十四的唇点在盈盈眉心,顺势向下游走,又落至眼角,最后附在耳边,声音已带三分情欲:“你叫盈盈?”
盈盈小声道:“是。”
天十四绕指玩弄着盈盈的青丝,道:“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
盈盈想了一下,之前父亲多次被荣王府的来使骚扰,便不明说,道:“我叫婉盈。家中父母早亡,仅我一人。”
天十四听完,又搂了搂盈盈,喃喃重复道:“婉盈,盈盈……”
天十四将盈盈扑倒在床上,抚着盈盈的娇躯,柔声道:“你既孤身一人,不如跟了我吧。”
盈盈垂下眼,她心里万般无奈。
她已经是一个不洁的女子,已没法再像良家女那样嫁人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强占了她,强迫她跟他。
尽管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在这王府里,她弱小又无助,她无法反抗,也无法挣脱。
什么是“跟”?
盈盈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字。
‘杀手哪有成亲的?就是在一起睡觉!’
盈盈想起采莲那日说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强要了我,却不娶我,只让我‘跟’他。
盈盈心里烦闷,不愿回答。
天十四见盈盈不回答,心里有点急恼,便道:“若你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去江雨霖那里,把今晚的事好好说道说道。”
说罢拂袖站了起来。
盈盈一听,心里的防御顿时被击溃。
她不能就这么被揭发了。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连贞洁都没了,如果药再偷不到,当真是亏惨了。
盈盈妥协了,投降了,她拉住天十四,哀求道:“你别去。”
天十四施计得逞,重新坐下来,揽过盈盈的纤腰,道:“今晚陪我睡。我便饶了你。”
盈盈慌乱着,为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晚不行,明晚行不行?”
天十四道:“怎么了?”
盈盈小声道:“还、还疼。”
天十四滞了一滞,见盈盈小可怜儿的模样,心软下来,他坐到床边,去解盈盈的衣服。
盈盈拦住他,“别……”盈盈嘴角微抿,似要落泪。
天十四道:“别怕,让我看看。”
盈盈紧紧闭上双眼。
映着烛光,天十四将衣服尽数解开,发现盈盈身上浑身都是伤痕。
天十四只怪自己真该死。
“是我不好。伤到你了。”天十四自责道。
盈盈听了,心里的委屈又涌了出来,她依旧不敢睁眼,两行热泪滚滚滑落滴在枕上。
天十四杀戮多年,受伤不计其数,自己留存的药膏堪比药铺。他找来最好的药,替盈盈仔细涂抹。
天十四净手时,顺便洗了把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重新回到床边,替盈盈仔细穿好衣服。
已缓解疼痛的盈盈浅睡了过去。
天十四翻身上床,将外衣全脱了,自觉不够,又把上衣全脱了,露出矫健的肌肉和完美的腰线,他精赤着上身在盈盈身边侧躺下,一手从脖颈处环过盈盈,两人共盖一被,搂着盈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