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岫白还是没有拒绝,拎着一袋子南瓜饼回了家,刚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挂在玄关处,小今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还没跑到他面前,就停住不动了,摇着的尾巴也慢了下来。
小今平时不会这样,小今跟他很亲,每次下班回家,小今都恨不得扑上来,他走到哪,小今就跟到哪的围着他打转,现在这样还真挺很少见。
“小今,过来。”
听着迟岫白叫它的声音,小今这才欢快的摇起尾巴,一下扑到迟岫白身上,脆生生的“汪”了一声。
他把南瓜饼放到厨房,给小今倒上狗粮才上楼洗澡,他换下睡衣,看着床上裴矜的衣服,想起来裴矜在餐桌上说的话。
那人笑着,眼睛微弯,看着人畜无害的:“迟老师,你穿这件衣服还挺合适。”
他低着头吃饭,只想赶紧吃完离开,对于裴矜的话也只随意嗯了一声。
“没想到我高中时候的衣服你穿着还挺合适的,迟老师。”
迟岫白差点没被南瓜饼噎住,他拿着旁边的水喝了两口顺了顺才好。
裴矜刚刚说什么?这是他什么时候的衣服?
“你……高中时候的衣服?”
裴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过没穿过几次,都是洗干净了的。”
迟岫白觉得自己的内心遭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他默默放下筷子,虽然他长得没裴矜高,但也自诩不矮,不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没长过高中时候的裴矜吧。
迟岫白轻咳一声:“那个,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他越想越生气,裴矜让他拿些南瓜饼回去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客气,一个都没给裴矜留。
不会的,不会的。他默默安慰自己,肯定是裴矜说来骗他的,毕竟裴矜就是喜欢开这些恶劣的玩笑,再说了,他在斐尔的时候也没见裴矜穿过这件衣服,肯定是骗他的……
他安慰了自己好久,才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洗完澡他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给裴裴发了消息让它出来研究一下裴矜的南瓜饼是怎么做的,换了自己的衣服下楼,刚下了楼梯,小今一下扑到他身上,把他撞了个踉跄。
正常小今见到他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但他刚进门的时候小今只远远的看着他,难道是因为他当时穿的是裴矜的衣服,身上有裴矜的味道,所以小今才不愿意扑上来的?
……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给小今挂上牵引绳,带着小今出了门。
小今对秦教授家也很熟悉,还没等迟岫白敲门,小今“汪”了一声,两爪并用的去抓门,师母似乎等了很久,一听到门口有声音立马就开了门。
“师母。”
“岫白来了。”师母熟练的接过迟岫白手里的牵引绳,领着小今进了屋,“好久没见小今了。”
师母把小今的牵引绳解开,去拿给小今买的衣服,小今乖巧的坐在沙发前等师母拿东西过来。
“小今,看看这个喜不喜欢。”师母手里拿着一个酒红色的宠物毛衣,小今十分乖顺的起身、递爪,让师母顺利的将衣服给它穿上。
“好看好看,岫白,你说呢?”
迟岫白一向不会扫别人的兴,也点了头说好看,师母给小今买了不少衣服,挨个给小今试。
中午迟岫白跟师母一块准备午饭,他不会干,就给师母打下手,择菜、洗菜。
“中午让许右他们也一起过来吃吧,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嗯,等会我给他们发消息。”迟岫白把菜洗干净,擦了擦手上的水,出了厨房准备给小晓发个消息。
他站在客厅里,余光无意瞥见了书架上放的药盒,是跟当初秦教授晕倒进医院时拿的药一样,他过去拿起药盒看,药盒很新,明显不是当初他在医院拿的那个了,但里面已经空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药盒放回去,问道:“师母,教授身体最近怎么样?”
师母切菜的手顿了顿,肩膀卸了力似的垂了下来,像是叹气一般:“我说让他去医院再做个检查,他非犟着不去,说吃点药就好了,晚上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师母放下切菜的刀,转过身来,眼上的疲惫遮掩不住:“岫白,有些事情茕州不让我告诉你。”
秦茕州,是秦教授的名字
师母叹了口气:“岫白,我知道你敬重茕州,茕州也疼你,这件事不应该是我跟你说的,但是以茕州的性格,估计他也不会说。”
迟岫白似乎已经预感到师母说的是什么了。
“茕州带着许右他们去军部找你的事我知道,那时候是他刚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
“秦教授……”
师母满脸苦涩,但秦教授倔起来也没人能劝得了他,“他是老毛病了,医生让他不要再这么劳累,我也劝他,他才去军部跟你说把首席推给你的。”
秦教授一直疼他,包括师母也是,平时秦教授很尊重他的意见,但这次首席的事情却办得匆忙,匆忙的告诉他要卸下首席了,匆忙的替他准备授任礼的东西。
“他知道你的性子,想帮你打点好一切,让你在首席的位子上能少一点难处。”
迟岫白好像明白了秦教授当时说让他好好利用裴矜的事了,原来秦教授早就用自己的关系替他打点好了军部那边的关系。
“师母,我知道了……”
“茕州不让我告诉你,他知道以你的性子,让你知道了你又该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