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渊哼声,将她腰揽住,拉近自己,脸在她腰上蹭着:“不喜欢我了?”
李铃央摸着他的脑袋:“别乱吃醋,你喜不喜欢?喜欢我就买咯。”
“央央喜欢,我就喜欢。”
“那我买了。”
李铃央将商品数据导入着装器,陆和渊身上的衣服很快变了个样子,他顺道将头发束起,用赠送的装饰形着装器绑起头发。
陆和渊从来都是宽衣博带,一幅君子模样,如今束起头发穿着红色圆领袍,多了几分潇洒快意,李铃央眼前一亮,只觉得他上挑的眼尾,勾的人心颤。
陆和渊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喜欢,故意凑过去,问她:“喜欢吗?”
“喜欢喜欢喜欢。”李铃央点头,毫不客气坐在他身边,上下其手:“你穿什么都好看。”
陆和渊绯云满面,与她贴的越发的近:“真的喜欢?”
“嗯嗯嗯。”
李铃央双眼冒着星星,毫不犹豫地贴上去,陆和渊搂住她腰,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住她。
“那这样,也喜欢吗?”
室内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只有茶桌上一盏小灯,散发着极为柔和的光,雾气模糊了李铃央的眼睛,她靠着沙发,一手盖住眼睛,一手推着陆和渊的脑袋。
“陆和渊。”
某人直吻向上,抱住她的腰:“嗯,我在。”
“叫我卿卿,央央。”
李铃央笑了一下,抱住他脑袋:“卿卿。”
“看来,我们只能明天再出发了。”
陆和渊蹭着她,不断与她贴得更近:“明日再走。”
他眼中雾气浓重,片刻不停地不断将雾气黏在李铃央每一处,李铃央深呼吸,低头看着他。
他跪在沙发下,身上衣裳松垮,露出大片白皙胸膛,鬓发为汗水濡湿,贴在脸上,卷曲的湿发勾勒着他的眼角,他挡着光,灯光便从他轮廓的缝隙里往外散溢,点缀在他眼角,让他的眼角也染上潮热的水汽。
李铃央伸手向前,将手指探入他发间,陆和渊仰头,迎合着她的手掌,似乎迫切的希望能更贴近她的手心。
手指一动,他头发上的发带便被解下来,李铃央将发带遮盖在他眼睛上,手指从他的眉间滑倒嘴唇上。
视野被遮盖,其他的感觉便更加敏锐。
李铃央的手不断下滑,她呼吸间的雾气,沾染在指腹上,黏在路过的每一片肌肤,陆和渊呼吸沉重,仰着头跪坐在地上:“央央。”
他的声音,带着蠢蠢欲动的沙哑。
李铃央勾住他的衣带,将他从地上缓缓带起来,陆和渊跟随着她的手指,朝着她靠近。
“央央。”
李铃央手往下,越过那条摇摇欲坠的红线,另一只手按住他后脑,将他压向自己,吻了上去。
“卿卿。”
衣带散落,衣袍堆叠,裹在眼睛上的发带落在山壁之间,随着潮水的涌动,不断在海岸间推移,直到被海水濡湿,黏在潮水与海岸之间。
雾气黏住了陆和渊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喷涌在唇齿之间,他停停出出,在她耳旁低语:“央央,你喜欢他,还是我?”
“嗯?”李铃央难耐,抱住他腰身:“谁?”
“那个人,那个你给我看的那个人。”
李铃央贴近他,咬在他耳垂:“你。”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能给陆和渊模糊的答案,尤其是这个时候,说爱他就完事了。
陆和渊轻笑,染着雾气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麻人:“那我穿着这身衣服,于我们欢好之时,你想的是谁?”
李铃央心跳一乱,又咬得重了些:“你再问,就滚出去。”
“想他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他?刚才还说喜欢我……”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堵住。
李铃央咬着他的嘴唇:“你你你,都是你,人都是你的,你还要怎样?叫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啊?”
陆和渊一怔,眼中带着几分蕴藏的风暴,潮水拍打在暗礁上,风暴卷起更加浓烈的气流朝着海岸撞击而去,他的声音在气流里显得有些暗沉。
“不准。”
“只看我好不好?”
“只看我,央央。”
海岸边的礁石被风暴卷起,落在大海,溅起千层的水浪,山峦晃动,桥梁弯曲,水浪击破礁石,落在岸边,与岸边的泥沙混为一体。
“央央,只看我。”
海浪滔天,涌上最高的那块礁石。
李铃央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只看你。”
陆和渊满意了,抱着她,与她交吻。
许久未见,计划一日搁置一日,直到一个星期后,李铃央才将要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她牵着陆和渊到卧房,看着洞开的窗户,问他:“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陆和渊靠近她,李铃央一笑:“那我们走。”
陆和渊挑起她散在耳边的头发:“我为你绑个头发再走好不好?”
“好。”李铃央坐下:“要快点哦,不能浪费时间。”
“嗯。”
他拿了发绳,为她绑了个麻花辫,随后将发绳调节成与他发带一样的颜色,李铃央看了一眼,快步爬上窗台。
她朝他伸出手:“陆和渊。”
“你愿意,跟我走吗?从此以后,天涯海角。”
陆和渊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她掌心:“我愿意。”
李铃央笑起来,道:“抓紧了!”
她将陆和渊一扯,朝着窗台跳下去。
高楼顶层,一只白色的纸飞机从高处往下飞,顺着气流缓缓的飘向远处,纸飞机上,有两个人影,相拥叠坐在一起。
高楼在纸飞机后逐渐消失,阳光在纸飞机前不断放大。
凛冽的风吹来,却带着春日的暖。
李铃央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又看身后的人,她往后与他吻在一起。
她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勇气。
从此后,天高海阔。
再没有什么能阻拦她。
她要开始走属于自己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