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或者雪了,目测还是很大的那种。
赶紧上山吧。
“要来比一比谁先到达木屋吗?”正在检查绑腿的锖兔如此提议,像是感觉不妥,又打了个补丁,“当然,只比速度,不得恶意干扰他人,触碰到群发机关除外。”
是突发奇想吗?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挺有趣的,在此诸位师出一门都是使用水呼的好手,鹿死谁手还真有点难以预料。
真菰抽紧背带,歪头问:“第一个到有奖励吗?”
“第一个见到鳞泷师傅就是最好的奖励呀!”言外之意,最后一个到也不会有什么惩罚,纯粹娱乐性质。
“裁判就拜托物什和东叶啦!”真菰向半空中盘旋的两只鎹鸦打了个招呼。此次出行就带了这二位,另三位尚在鸦舍接受疗休养中。
“保证完成任务!”物什调皮回应。
东叶则是直接向着山顶飞去,看来是准备作为终点线的裁判了。
还没完全接受这场突如其来比赛的炭治郎左看看、右瞧瞧,义勇先生戴着面具看不到具体表情,只是从嗅到的气息来看是和其他三位师兄姐一样的跃跃欲试。被这样的氛围感染,炭治郎终于接受了比试是事实。自己曾在学剑期间吃了不少机关的苦,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最后一名了。
“三!二!!一!!!”
猝不及防的开始。
但呼吸法的剑士没有一个是反应迟钝的,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起始线上就空无一人了,所有人都扎进了山林。
虽说没有惩罚,但也没人会想落到最后。
————
这次就没有拜托手们帮忙飞上去,那样的话就过于不公平了。
虽然即使没有手们的帮助自己也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因为自己已经能将通透常驻眼中了,配合常中的呼吸法即可,不用做到全集中。
放眼望去,所有所见皆在眼中构建。
树木、灌木、草木;石块、土块、粉块……
绳索、绳索,山林中尽是粗细、材质不一的绳索。有埋在腐烂落叶层下牵引着数根滚木的粗索,有绕在锥子上钉入浅层土连接着藏匿树冠中箭盒的细索,也有一脚踩进去就会把人倒吊起的麻绳,还有单纯为了绊倒人让其与钉子地亲密接触的绳子……零零总总不一而足。
只不过,这些隐藏山林中由鳞泷师傅精心设置的机关道具于这双通透的眼中无所遁形。
全部避开吧,只要不触发机关,山路就只是普通的山路。
义勇一个蹬地蓄力轻易,跃上最近的树梢,他准备换个机关最少的方向上山,然后就差点被不知道谁给触发的木桩砸中了。
差点就是差点,很顺利地一秒跳到另一株树上避开了。
————
夜幕降临之前,雪幕先落下了。
走出山林的那一瞬间,义勇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鼻尖,一片后就是一片,鹅毛大雪从头顶那片灰蒙蒙天空弹幕般飘落。有手们保持体表恒温的义勇还是在落雪时下意识打了个喷嚏。
于是就有手抽出了木匣里的蓝色油纸伞在头顶撑开,在伞下构建出一个无雪安静的空间。
“第一名,第一名,富冈义勇!”
突然从上空传来的有些失真的声音。
是锖兔的鎹鸦,东叶。不过为什么连东叶都直接叫自己的真名了?是锖兔无意间说的吗?
不过他没空再去想什么了。
他被抱住了,被一双颤抖的手坚定地抱住了,被一具有着苍老的身体抱住了。
红色天狗的长鼻搁到了义勇的肩膀上。
蓝伞下,义勇看着被轻微润湿的肩膀,“他”的鳞泷师傅啊!他微垂睫羽,他还是伸出手回抱了鳞泷师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口中喃喃着一个不断重复的词语。亲眼见到和从他人口中得知的冲击程度是全然不同的,几乎是看到走出山林那道蓝色身影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泪腺。
“我回来了,鳞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