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能用。”义勇将刀收回刀鞘,背上木匣,天色将晚,该去找个住宿之处了。
“等等。”花道安拦住了义勇。
义勇投以疑惑的眼神,背后的木匣被扣住了。
“来做个交易吧!”
“嗯?”
————
分针转过了三圈,时针走过了三大格,火车到达了站点,义勇摇晃着进入火车,找到自己的包厢,一屁股坐下,靠着柔软的沙发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义勇从睡梦中醒来时天黑得彻底,胃部在叫嚣着饥饿,于是尚未完全清醒的人按下了扶手上的铃,是有些沉闷的响声。
然后按下灯的开关,灯光好亮啊。
几分钟后,他在敲门声中彻底清醒。
“请进。”
门被打开,列车员推着餐车进入包间,餐车上的各色便当码放得整整齐齐,最上层的十几杯饮料也没撒出哪怕一滴。
“您好,尊敬的乘客,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些什么,我们提供最热呼的便当和饮品。”一边说,一边递上一本薄薄的菜单。
义勇接过菜单,把面具推上头顶,很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视线定格在第二页第三行,他合上菜单。
“一份鲑大根。”
“好的。”列车员取下餐车第二层顶端的一个画着白萝卜图案的便当并一双筷子、一只勺子、一碗白开水,列车员把所有东西稳稳放到中间的木桌上。
“请您享用。”
“谢谢。”
列车员推着餐车走出包间。
门被关上,包间里又只剩下义勇一人。
义勇掀开便当的盖子,没有想象中的香气四溢,只有几缕很是寡淡的气味,他抿了抿嘴,完全打开的便当里只一格的饭,一格白萝卜比鲑鱼多的一看就没炖煮到位的鲑大根。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他摇了摇头,却也没扔掉,饭总是要吃的,而且实在是饿得狠了。
他拆开餐具的包装,在惯例的“我开动了”后,味同嚼蜡地用完这又柴又没味的一餐。用白水漱口后,他把残余的包装盒等垃圾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晚点自会有人来收拾,用不着操心什么。
吃饱了才有心思去想东想西。
他在无限列车事故的事发地多呆了两天天,配合姓花道名安的咒术师将之后到来的咒灵犁了个彻底,顺便砍了个现场诞生的特级咒灵。
新的特级诞生在黄昏,外形像是扭曲过的苍蝇的特级是在两人即将离开时从漫天灰雪中飞出来的。
咒灵如果没有在咒胎阶段积蓄一定能量,新生时会很脆弱,就算是特级也不例外。
这只咒灵的执念不用仔细看都能猜到是源自人们对苍蝇的恐惧与厌烦,如果真的在咒胎阶段积攒了很多能量的话就不太好办,可惜只是如果,毕竟它的诞生之地已经被他们毁的很干净了。现实中的苍蝇咒灵就和任何一个刚诞生的特级咒灵一样属于一级咒术师也能一战的存在。
在两个实力都有着特级的咒术师的围攻下,即便两名咒术师几乎要力竭,新生的咒灵还是只坚持了不到半刻就被拔除了。
天空中因孕育而飘扬的灰雪不再下。
真的,有点累啊。
但眼皮子底下见着了,自然不能放任这些鬼物活着。
有柔软的温度擦过脸颊,是背后的手,却不知道具体是谁的手。
是在安慰他吗?
一定是吧。
他们总是放心不下他,便是死了也还要以这种形式护着他,护着向死的他一直活着。
在和花道安聊过后,义勇突然有点不太敢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背后的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又会不会变成他们那样。
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会很乐意被拔除。
没有直达狭雾山一带的火车,他买了距离最近的一班,车票是花道安购买的,他不想因为这种记录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