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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再度入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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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大反派?

张良要恨死我了吧?他若知晓,定然会后悔那晚为何心慈手软没有当场掐死我,以至于让我有机会泄露如此惊天的秘密。

或许还会懊恼为何如此大意,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以致让我知晓了黑龙卷宗和千机密语之间的联系。

但我想说,你不用懊恼。这不怪你,任谁也想不到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危险性的我,是个拥有上帝视角的bug般的存在。

偏偏这个bug还老出bug。

算了,张良反正已经恨死我了,不差这一个。

焦虑是因为躺得不够平,只要完全躺平就不存在焦虑。

只要不在乎生死,不在意他对我的看法,又有什么好焦虑?

焦虑这小小的看似不起眼的事像是西伯利亚的蝴蝶扇动翅膀引起一阵龙卷风?

呵!这关我什么事?焚书坑儒本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么大能耐。

我努力去经营去斡旋,结果万般不如人意,除了躺平我还能怎么办?

抚了抚额,掌腹揉了揉眼,指根没入发间,深叹一口气。我只得如此自我宽慰了。

略作舒缓后,心下却又泛起一阵心疼。

不知扶苏此次要调查齐书一事,是会先知会一声,还是会来个突然袭击。

从他的目的来看,那必然得突然袭击了,否则岂不是给对方充足的时间来应对?

如此一来,张良定然措手不及。

没有早做准备,届时他心中定然无比焦急,若是教帝国查出个什么来,整个小圣贤庄便会遭受灭顶之灾,这对张良来说是无与伦比的精神压力,不亚于我所经受的。

即便对他满腹怨怼,此刻那份已被我深埋于心的情愫在懊恼和自责的牵引下,又浮上心头化成一股心疼,让我感到万分愧疚。

一想到那个场景我便觉胸口闷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光是想象便觉无法去面对。

诚然以往我总觉他腹黑无良,可对他那份复立旧国的决心我是钦佩的,而他终其一生的追求最后只化为无可奈何地妥协。只是我们站在后世的视角,才得以知晓他达成的是何等伟大的成就。可在当下,对于一个甘愿用生命去追寻信念的人来说,放弃是何等残酷之事?

毕竟美强惨最俘人心,会让人圣母心泛滥。

一想到自己还要给他添堵,我便觉不能忍受自己。

所以,我能做些什么去补救?

传信?

我一无武功内力二没人脉亲信,何处去传?

只得在心中默道一句毫无用处的“对不起”,却也不过是,聊以□□罢了。

出发之日,许是觉得我平日自己整理的着装发式不符合正式场合的要求,临近上车前,扶苏又遣人带我回屋重新收拾了一下。

一袭黛蓝暗纹交领长衫,同色蔽膝以米白包边、玄色金丝滚边锦鞋、发髻上箍了只小巧的银冠。

比之在小圣贤庄扮作侍从时的粗布麻衣,这一身自是华贵了不少。

却也令我颇为不自在。

此行的陪同人员相较以剑论道那次阵容有所变动,想来是任务有所不同。少了罗网,多了影密卫和阴阳家的两位。

大司命和少司命。

跟在扶苏身后边走边左顾右盼,望来望去竟然都没有看到星魂的身影。想来这次没有安排上他?心中不免有些落空,毕竟他是关于阴阳界的唯一线索。也不知何时何种情境才能寻得契机。

加上扶苏的车辗一共备了三辆车驾。相国李斯自乘一辆,再有就是楚南公了。

心下不免嘀咕,似乎没有我的,所以这是安排我走路呢还是骑马呢?行行好能不能让楚南公带我一脚我这2000多年后的死宅可走不了这么长的路。

一行人走到队伍前方最豪华的车辗前,目送侍人搀着扶苏上了车后我便垂丧着脑袋,准备与众人一道走向下一辆继续目送相国上车。

不想眼角余光一只手探来作示意状,而供人上车的踏凳亦没有立即撤去,心下有些意外,这是扶苏安排我与他同驾了。

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一方面,不用我跟着大队伍步行倒是省我不少体力。可另一方面,车驾空间狭仄,跟扶苏同乘定然拘束无比,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再问出些什么送命题。

然帝国长公子下令,众人当前我安敢拒绝?

指节褰了褰蔽膝,踖踧了须臾终究上了车。

不知又被看出了什么,只听得两月前的那句熟悉而语重心长的“凡事从心,皆可迎刃而解”从身后传来。

从心?如何从心?

感性是我,理性亦是我,我该听从哪个?

更多时候是看当下情境哪者占上风罢了。

所有这般玄乎其玄的人生指导大多没有实际参考意义。只是于我来说,在这孤苦伶仃的异世,它显得弥足珍贵。

上了车驾后,在扶苏的示意下略显局促地坐了下来。

而后便开始神游。

不过只隔数日,再见却是另一副光景。不管师长同窗们如何看我待我都好,我最担心的是千机密语。它毕竟关系着儒家的生死存亡。

此刻只能寄希望于帝国这帮人联想不到一块去,但这未免也太看不起帝国这帮大佬了。

尤其是李斯这斯,洞察力过于敏锐,每次提出问题都能一针见血。那次胡诌翻译什么的,差点就给他逼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虽是化险为夷但真的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那般幸运。

倒是还有另一个贵人——

楚南公。

但他似乎从未正面出过手……

这可如何是好哟,心下暗叹一口气。

“门客虽无正式职称名号,但前程不可限量。”正神游着,冷不丁地扶苏开口了。

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扶苏说这个是何用意。

侧头望去,他正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不知有多少学子羡慕于你,何以如此愁眉苦脸?”

我这情绪有这么明显么?

迟愣了半秒便反应过来,立马转扬笑意,“据悉,昔日大良造商鞅、当今相国李斯可都当过门客。”

语气轻巧而含深意。

不想这下轮到扶苏诧异了,眸间一丝讶异转瞬即逝,随即笑道,“志向倒是不小。”

我浅笑以应。

本就是想转移他注意的点,以免他就我这忡忡忧心而继续深究下去。

他知我因着此次造访而心存顾虑,只是不知我所顾虑的切实所在。可不论是何种顾虑,我都不想他往下深究。

车辗盘桓着山路缓缓而行,山下的海浪激涌,思绪又开始飘远。

这是第二次乘着马车入庄了,第一次是大叔送我,来当细作。

而如今呢?

当是细作任务圆满完成,回归本来身份带着雇主上门对质了?

恐怕,在某些人眼里,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如我所料,此次造访是突然袭击。扶苏没有命人提前告知。

朱漆铜钉大门缓缓开启,门轴与门关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声响,随着响声渐渐弱下,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此刻只觉已提到的嗓子眼。

来迎接的,会有哪些人?

依照此前以剑论道之时——

辈份最高的荀子、掌门伏念、二当家颜路、三当家张良……所有有分位的人都必须到场。

那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只是,似乎不同于上次,上次是人到齐后扶苏便下了车辗,而后接受迎拜。

而此次……

直到后面的人都下车了,扶苏依然迟迟未有动作,我只觉气氛有些微妙。

“小圣贤庄掌门伏念,恭迎公子殿下大驾。”

我抬眼觑了觑扶苏,他这才冲我微微一笑,而后起身下了车辗。

透过掀起的卷帘,那单膝跪地的青白身影挺直而略显单薄,明紫纶巾和束起的墨发轻扬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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