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众人开始审判他了,“吃里扒外的烛风,咱家王爷失了气度,你还神气上了!”
烛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本来就是!”大手一挥讲道:“王妃花容月貌,才华横溢,亦是名满京城之人,这样好的人瞧不上王爷又怎么了?咱不能因为咱侍奉的是王爷,就偏袒王爷,再将那样好的女子做贬低。”
一男子笑道:“看不出来烛风还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啊。”
“你个连破点心都要争上一争的人竟然有这样的肚量呢?”
众人笑倒。
烛风红着脸跳脚,“怎么了!怎么了!咱就事论事。”
这群人也就是打趣,没个三两句就又混在一块玩了。
沈诀看着这一行人斜插打诨,笑着多喝了几杯酒。
可哪有光喝酒不吃菜的,人是被搀回北辰王府的。
烛风也不甚清醒,把人扔下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禾清月接着这么大一块头的人,哪里扶的动,费了好大劲把人弄到椅子上坐着,准备去给人煮醒酒汤。
刚转身就又被醉酒那人拉回怀里坐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后脖颈上,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伸手盖住后脖颈,那人问道:“去哪儿?”
她想起身,但被人紧紧的搂着,根本动弹不得,“去给你煮醒酒汤。”
“那还回来吗?”醉酒的人脑子根本不清醒。
禾清月哄道:“回来,怎么不回来。”
“那好,那你去吧。”虽是这么说,手是一点儿没松劲。
禾清月拍拍他的手,提醒道:“放开手。”
“不行。”
“不放开我怎么去煮汤?”
“不用煮了,我不渴,不用喝。”
“谁管你渴不渴啊!”
“清月不管我了吗?”要说他清醒,他前言不搭后语,要说他不清醒,他还能认出是禾清月。
跟一个醉鬼,那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沈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
“你说,我在听。”
“放开手。”
“没有别的办法吗?非得放开手吗?你跑了怎么办?”
没有谁能受得了跟一个不清醒的人重复对话,纵使是禾清月,耐心也快被耗尽了,“我不跑,我会回来的。”
沈诀不信,衔着她耳垂的一块软肉细细磨着。
“干嘛!”护住了后颈没护住耳朵。
“打个标记,万一你真的跑了,我能靠这个把你找回来。”看着耳垂上一排牙印,沈诀甚是满意,终于肯松开手,“要快点回来。”
禾清月捂着耳朵跑到小厨房,先是平复了好一阵的心情才开始给人煮汤。
等汤煮好回来,人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宿醉头疼可最难受,她走过去把人拍醒,那人霎时惊醒。
这么大反应?
他眼都没大睁开就抱住眼前的人倾诉,“清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被这么一晃,醒酒汤险些洒了,禾清月将它搁置在桌子上,问:“在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瞧不上我?”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这恶人先告状,张嘴就胡来的脾性一点没改,“是谁瞧不上谁啊?”
“他们都这么说,尤其是烛风,他还笑我。”沈诀蹭着人的小腹,委屈的说道。
“他们开玩笑的。”
听了这话他抬起头来,眼睛从迷茫变得明亮,“怎么证明?”
眼睛明亮的禾清月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便问:“又在说什么?”
“怎么证明他们是开玩笑的。”
禾清月看他眼睛盈盈,伸手摸着他红红的眼尾,“怎么证明……”她俯下身,在他眉间留下一吻,“行吗?”
沈诀浅浅一笑,他是惯会得寸进尺之人,追着人衔上嘴唇,仿佛那才是醒酒的汤药。禾清月躲,他又拦,按着她的后颈,撬开唇齿,挑动人的舌尖,偏还要更过分的用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将人看个清楚。
拗不过他,她只好闭眼,任人予取予夺,两个人唇齿间留下的全是酒香。禾清月满嘴的梅子味。
她心想道:喝个果酒还能醉成这样,酒品还极差。
“有人分神了。”沈诀掐一把她的细腰,以做惩戒。
醉鬼能分清这么细微的变化?
她推开他,“是不是在装醉啊?沈诀。”
他笑盈盈望她,“圆房吗?清月。”
这么不要脸皮,她伸手盖住他那双眼睛,冷冷道:“想都别想。”兀自把醒酒汤倒到自己嘴里,一口咽下,“亏我好心。”
她又掰开腰间的那双手,“今晚你自己睡吧。”
沈诀慌了,玩大了惹人生气了,他又去牵人手,“清月……”
禾清月甩开,“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