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巫神逼问道。
苍罗甩着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他道:“我有何罪!厥哲不肯与豪族合作,便是阻断我的路,我只是为了自己!”
“可你到底是失了一颗忠心!”
巫神面罩摘下,浮现出金荟的脸,苍罗的手下广茂见状知晓这是一场局,立刻要喊人,“来人啊!把夫人请下去!”
话音落了很久无人赶来,毛暹出面直接把手中的刀捅进广茂的心中,血溅四方,他提着广茂无力挣扎的身体,对他道:“你们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别挣扎了广茂。”转头又对众人道:“血债血偿,还有何人?”
其他将领看到此景,愣在原处,开始慢慢识出情形。
“跟随不忠不义之徒,你们不怕有朝一日也会被匕首插进胸口殒命!”金荟指着被捆绑住的苍罗,对所有人说道。
“报!”一个前线探报的小兵慌慌张张跑来,引起众人的注意,“诸葛亮大军前来攻城!诸葛亮他...他已领军!”
“诸葛亮不是快死了吗,怎么会!”议论声铺天盖地,紧张的氛围弥漫至各个角落,沉积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旁沉默观戏已久的周瑛听到诸葛亮已经能上阵,面上浮现一抹笑。
桑旌站出来,将周瑛手上的麻绳割断,又将她搀扶起,行了一礼转身对众人道:“各位叔伯,我去会谈。咱们若愿归顺朝廷,自然不必如此心惊胆战。当初我父亲组建无当军,就是为了维护当地百姓安稳,不受欺凌。现如今咱们画地为牢,成了朝廷口中的反贼,既杀不得汉人丞相,夺回家园,再继续对抗下去,已是强弩之末,家眷随我们四处逃窜,不得安枕,连家人都不得庇护,还如何护住一方民众。”
“听少将军!”
毛暹率先臣拜,随后众人纷纷呼应。
浮光掠影于纸张上,褚眉撩起素腕缓缓地研磨,眼皮轻抬静观诸葛亮拿湖笔舔舐浓墨。
“丞相的字写得真好看。”褚眉赞叹完,瞧见诸葛亮抬头看她,她抿嘴抱羞一笑,亲昵道:“我就不行了,阿父还在的时候说我的字像是蚂蚱沾墨爬过墙,歪歪扭扭的不像样。”
诸葛亮听完呵呵笑着,忽而想起女儿诸葛果写字也是这般,面前眼前这个如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姑娘顿时生出亲近之意,教导道:“若想把字写好,可得把练字当成吃饭一样,日日练,熟能生巧。”
“丞相说的是,只是我想练,却没有能临的帖,不如丞相送我一幅字吧,得您的教导,想来不需多久,我的字也能好看些。”
“你愿练字?”
褚眉娇憨一笑,点着头。
“你可比我的女儿要勤奋。”诸葛亮把手中的笔搁置在笔架上,感叹道:“我常年不在家,前前后后给她留了很多字帖,可她呀整日瞎胡闹,不爱静下心来写些字来修生养性。”
“您的女儿肯定是想得您亲手指导,说到底只是想见父亲罢了。”褚眉垂下头,眼中含泪道:“我八岁那年阿父被孟获座下的游兵斩杀,只因挡了他们的道,自那以后我没了父亲,想见也是见不到。”
听闻褚眉这般遭遇,诸葛亮深深叹了口气,“说到底我也愧对我这女儿,自她出生起我就没尽好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大了,再想亲近却也没机会。”
“那乔公子呢?我听闻乔公子和您不仅容貌相似,性情也很像,到底是亲生子,肯定是哪哪都很像。是不是儿子小时要调皮些,您就把公子从小带在身边教养,您家女儿是气您一碗水没端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