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娟没有回来之前,姜鸣夏把事情的发生经过简单讲解了一下。
利用了春秋笔法讲述。
当然她还是在阐述事实。
毕竟是姜聪先对她的床铺下的手。
讲述清楚后,她又轻轻哭着。
说害怕继母回来,不由分说责怪她,怪她没有让着弟弟。
家里一切都是弟弟的,将来结婚嫁人了,还需要娘家弟弟撑腰,现在这样子对待姜聪,小心将来不给她撑腰,等到在婆家受欺负了,无人可依靠。
当时王大妈不是很相信,就算前几次的事情与张淑娟平日里的做法大为不同,她还不是很能相信。
毕竟张淑娟的大方名声深入人心。
更何况姜家还有姜鸣夏的亲爸在,怎么都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然的话,堂堂一个副厂长,为什么要娶带着两个孩子的农村女人。
当年姜仁礼靠着这件事情,大为扭转形象,好评如潮。
那些说姜仁礼为了城里的优越条件才抛妻弃女的风言风语,也随之不攻自破。
姜仁礼再次娶了个什么也没有的农村女人,为的就是要让她对待自己唯一的女儿好。
为了孩子,搭进去了自己的后半生幸福。
不过后来人家一大家子过的都很好,唯独姜鸣夏太过倔强,分不清楚好坏。
不然的话,这将是多么完美的一家人。
重组家庭过的也很好,街道甚至都想要来表扬一番。
现在王大妈对于姜鸣夏的话深信不疑。
张淑娟也确实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
哪儿有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指着一方骂的。
姜聪哭了就没看到姜鸣夏也是满脸的泪水吗?
在张淑娟字字句句逼问出口的那刻,王大妈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坚定,站在了姜鸣夏这边。
“淑娟儿,你刚回来可能还不了解,先问清楚再说。” 王大妈开口劝道。
在场的各位想法和王大妈都一样,再怎么说也不能开口就把帽子安在了姜鸣夏的头上。
他们甚至觉得姜鸣夏没有错。
不是姜聪率先动手的话,姜鸣夏怎么会反击。
总不能说小孩子把自己床铺和书全部扔在地上,就因为孩子年龄小就选择原谅吧,那样太不公平了。
还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妇女是绝对能够顶上半边天的。
怎么还有张淑娟那样封建的思想。
就算姜聪是个男娃娃,那也不是姜鸣夏的亲弟弟。
好日子过惯了,就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来到姜家的了,也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到姜家的了。
让人看的真是一肚子气。
张淑娟抱着姜聪,一边哭一边说:“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你看看姜聪被打成什么样了,一直躺在地上哭。”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姜鸣夏:“鸣夏,聪聪还那么小,一直以来他都说很喜欢你这个姐姐,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你心肠怎么就那么黑的。”
王大妈及一众围观群众:“……”
他们真的没有看出姜聪有什么事情。
衣服上的土还是他自己在地上翻滚的,脸蛋儿胳膊腿上什么也没有,黑胖黑胖的一个,看起来比他们都健康壮实。
反观姜鸣夏,柔柔弱弱的一个,在继母来了之后,半句话都没有说过,脑袋上就反被扣上了那么多顶帽子。
那才叫一个冤枉。
说话间,姜仁礼姗姗来迟。
他脸色阴沉沉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和善。
在看到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的的时候,他就不想进来了。
绝对没有好事儿。
尤其是姜聪哭嚎的嗓子声震天响。
他就更不想进来了。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自己满盘皆输。
在走与不走之间,姜仁礼犹豫了很久。
最终在姜聪不断哭诉的声音中,他沉着脸走了进去。
如果姜仁礼知道他进去会让自己惹上那么大的麻烦,说什么都不会走进去的。
他是真的后悔了。
“仁礼,你怎么才来啊?你看看鸣夏把聪聪打的,我来的时候就一直躺在地上哭,到现在还是疼的不行。”
“这是犯什么天大的错了吗?鸣夏是怎么狠下去心的啊!”
张淑娟在姜仁礼进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告状,其中不乏有夸大的言辞。
但是她就是想要借助这次机会,看看是否能够让姜鸣夏的名声彻底毁掉,顺便还能弥补一下前几次她街道好继母名声上的瑕疵。
姜仁礼看看哭的脸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再看看长相酷似前妻的女儿,他的心自然是偏向唯一的宝贝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