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大夫,我郑重地向你重申一遍,我真对你没兴趣。”项临无奈地看着宛子榆,“这药是你让我找的,我哪里晓得你藏在哪个犄角疙瘩了啦?我也没想找那么久的。”
“那你还说什么我胸大?你自己听听流不流氓?”宛子榆裹紧衣裳气鼓鼓道。
“我说的是胸肌!胸肌!这能一样吗?”项临要炸了,他第一次如此百口莫辩,照宛子榆这么说的话,他都要被浸猪笼了。“而且你我皆是男子,又有何关系?”
“男的也不行!”
项临懒得理他:“是,那宛大夫如今想要如何是好?要不给你摸回来?”
宛子榆瞧着项临的胸口,回想起了之前帮他换药时看到的紧实鼓囊的身体,咽了咽口水:“可以吗?腹部也能摸吗?”
“……”
项临一甩衣袖,离宛子榆坐得远远的:“我看你才是那个登徒子罢宛大夫!”
“彼此彼此吧。”
她也就是对好看的□□才有的非分之想。别说,看过那么多的身体,男子中就数项临的最佳,紧实有力,不知一刀划下去会不会发出如裂帛一样的清脆声音呢?
宛子榆想着想着,头脑又开始晕晕胀胀起来。
深夜的寒浮山本就寒冷,何况宛子榆这会儿又病了,方才服下的药又还未起效,不消片刻,宛子榆便又蜷缩起身子,可怜兮兮道:“项临,我还是好冷啊,头也痛。”
靠在对面石壁上假寐的项临听见声响,翻过身去假装没听见,可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气闷地起身,走至宛子榆身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裹到了他的身上。
“可别又说我是登徒子占你便宜了啊宛大夫,我只是在帮你盖件衣,免得明日起来又说我见死不救!”
宛子榆睁着一双秋水剪瞳,揪紧了项临的披风:“谢谢。”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项临被他这似白兔般可怜无辜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就好似他欺负了他。
项临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烫的:“你这药管用么?怎得还未退热?”
“唔,许是不太管用。”宛子榆摸了摸自己的滚烫脸颊,“临出门前随口问李大夫拿的,当时以为用不上就没回自己屋里去取。”
“……”
项临无奈地撕下一层布料较为柔软的里衣,拿水浸湿后,贴在宛子榆的额头。
“裹紧衣裳,好好睡一觉罢,待出一身汗也就退热了。”
宛子榆眯缝着眼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挺懂的啊。”
“那是自然,毕竟有个……”
“有个甚么?”
项临将未说完的“毕竟有个精通医术的死对头”咽下,不欲多说:“无,赶紧睡罢。”
然而,没多久宛子榆就又从睡梦中搓着双臂冷醒了。
没想到李仁那药当真是没用啊。
借着快要燃尽的篝火余光,宛子榆看着项临的方向,小声叫道:“项临?”
项临耳力极好,眼都未睁:“说。”
“冷。”
宛子榆弱弱道,虽然不想向死对头示弱,但她身为医士,自是知道在没有药物干预的情况下,她当前必须得减少体内热量的流失,以促发汗降热。
只是项临的披风本也不厚,山上又冷,犹豫再三,宛子榆还是向项临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