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
宛子榆微眯起双眸:“就说你了怎么着!你要是敢丢下我,可就没有人能给你解毒了。”
两人四目圆睁了半晌,最后是项临败下了阵来,投降道:“好好好,算你有本事!”
宛子榆心想: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山洞前。
项临吹好一个火折子,刚要进去,就听宛子榆在他身后问道:“里面不会有危险吗?”
项临走在前面,漫不经心道:“有啊,要不宛大夫还是留在外面罢。”
“……”
宛子榆不再犹豫,迅速跟上。
听项临这欠揍的语气,里面定是安全的了。反而外面多的是吃人的野兽,傻子才会待在外面呢!
山洞内虽然阴森森的,但好在没有危险的东西。
项临见宛子榆搓了搓双臂,将事先找好的枯枝木头搭在一起,生起了一堆篝火。
“冷就过来烤烤火驱驱寒。”
不用他说,宛子榆早就自觉地围坐在了篝火前。
奔波劳累了一日,此刻终于能歇息会儿了。
宛子榆烤着火,像只懒洋洋的狸奴般舒适地眯起双眼。
项临看着他这般慵懒模样,便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薄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多年的野外作战经验,使得他来寒浮山前就备了一些粮食。
宛子榆鼻子动了动,双眼瞬间放光:“好香呀!给我也来一张,你怎可自己吃独食呢?也太不厚道了吧!”
薄饼的酥香唤醒了辘辘饥肠,宛子榆伸手就向项临要饼。
项临眉毛上挑:“想吃?求我啊。”
宛子榆却是双手抱膝,嘤嘤哭泣了起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为了救你,我不惜危险也要来这鬼地方采天山雪莲,你知不知道山上有多冷啊,我哆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硬是抗冻受累地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些药,你现在竟然一口吃的都不肯给我!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项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说哭就哭了呢?
莫非是他太过分了?
他慌张递饼道:“好好好,给你给你,别哭了……”
哭得他头都要大了。
宛子榆闻言,悄悄从膝上抬头,脸上未见一滴泪痕,双眼亦未哭得通红。
她迅速从项临手上夺过薄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嘿嘿,真香啊!谢了。”
项临:“……”
此刻他才知他被骗了。
“小骗子。”项临嘟囔了一句,却是给他递去了一个水囊,“慢点吃,又无人与你抢。”
宛子榆吃得太急了,着实是被噎得慌,她拿过水囊喝了一口水。待缓过来后,目光触及到手里的水囊囊口,不合时宜地想到:这该不会是项临喝过的吧?
脑袋一时之间嗡嗡作响,又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他们那个在山崖边上的吻,脸色顿时变得红热了起来。
项临看着他这呆怔了的模样,竟是突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同样想到了那个吻。
四周气氛复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项临眼神闪躲,撇过头去:“咳咳,干净的,我并未喝过。”
“哦。”
被对方识别了心中所想,让宛子榆更是觉得羞耻。
她故作冷静道:“方才那……其实你并不用放在心上的。”
他也不想放在心上啊!可他第一次就亲了个男子,这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项临心想。
但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
“我不在意,你很在意吗?”
“……我才不在意呢!”宛子榆她当然在意啦!那可是她的初吻诶!怎么就给了项临这么个狗东西了啊!
但她也不能这么说出来,他都不在意,那她就更不在意了。
宛子榆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什么好在意的啊,老子都不知道亲过多少个俊男靓女了。”
他还不怕死地拍了拍项临的肩膀,挑了挑眉:“别在意啊,项将军多亲几个姑娘便能如我这般毫不在意的了。”
而他这副模样,在项临看来就是他对他有意,吓得项临往后退了退,一把拍开他的手:“轻浮!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这宛子榆果然如弟兄们所言的那般——好男色。
“……”宛子榆嘴角抽了抽:“放心,我对将军也不感兴趣,我喜欢的向来是满腹经纶的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