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子榆懒得理项临那厮,“哐当”一声甩门而去,她还得去安济坊救治其他伤患了。
项临看着他离开后,整个人像是泄了一身劲似的靠在床榻上咳了咳,不知为何他仍然感觉身体非常不适,难道是毒素尚未除清?
这种不适在南风送来汤药喝下之后达到了顶点。
项临感觉体内翻滚着一股气血,他压了又压,最终还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主子!你怎么了?”守在一旁的南风急道。
“快去把宛大夫请过来。”
“是!”
南风急得是直接飞檐走壁,十步当一步行。
“宛大夫!宛大夫!我家主子在喝了药后又是吐出了一口黑血,看着情况更是糟糕了!”
“吐血?这不可能啊!”
宛子榆拧紧双眉,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先过去看看。”
“好嘞!宛大夫得罪了。”南风提溜着宛子榆后衣领又是一通飞檐走壁。
落地的瞬间,宛子榆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真有你的啊南风。”
南风拼命道歉:“得罪了得罪了。”
宛子榆摆摆手:“走罢,看看项临去。”
宛子榆给项临把过脉,脉象紊乱,体内元气涣散,表面毒素尚未除清。
难道是药有问题?
“南风去把你家主子刚喝的药拿来给我看看。”
“是。”
宛子榆仔细检查了药渣:“药方没问题。”
那是为何呢?
宛子榆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可有哪里不适?”宛子榆见项临脸色一直很不好,这会更是嘴唇紧抿,似在忍受剧痛。
“伤口处突然很疼……”
“我看看。”宛子榆将缠伤带解开,发现伤口四周竟出现了溃烂之象!
项临和宛子榆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前者是疼的,后者是惊诧的。
宛子榆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了,她此刻能肯定项临体内中了不止一种毒!
而且这另一种使伤口出现溃烂的毒素更加致命。
可从箭矢上她只发现了乌头箭木,那另一种毒是从哪里来的?
宛子榆回忆着项临受伤回来的种种细节,到底是哪里不对?
此时,南风拧湿了手帕替项临擦拭额边的薄汗。
“等等,这是什么?”宛子榆注意到项临耳部沾有一丁点的细微白色粉末。
“就是那阴险的闽国人偷袭前向我们撒了一把白色粉末,致使我们一时之间不能视物,这才中的毒箭。”南风忿忿道。
白色粉末,伤口溃烂……
答案就快要呼之欲出了。
“南风你去把项将军的战甲拿来,那上面应该还留有更多的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