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临任凭宛子榆摆弄,笑了笑:“她那人脾气大得很,整天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活似个泼妇,还是远离她点吧!”
“……”
她就该一针下去把他扎哑的!
宛子榆搬来一张矮凳,瞥了眼项临,没好气地说道:“把双腿搁凳上去。”
项临照做不误,看好戏般地等着宛子榆打开他的医箱。
“啊!”
一只毛茸茸的大黑鼠跳了出来,吓得宛子榆一抖,差得没把自己的宝贝医箱给扔出去。
“这……这耗子怎会如此之大?”
项临只笑不语,心情舒畅了不少。昨夜他被宛子榆一针定住后,呆坐了许久才等来南风把针拔了。
他项临竟让一大夫蹬鼻子上脸了,这传出去他这大将军的威名还用要么?还如何统帅八军?
不行,他绝不能就此罢休。
可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他除了有上阵杀敌的丰富经验外,剩下的那点智与勇就只用在与余紫菀相斗相杀上了。
所以,最后只好选了以前对付余紫菀的手段——在其医箱上放东西。
可放什么好呢?项临不似了解余紫菀这宿敌一样的了解宛子榆,恰巧这时一只大黑耗子跑过,项临瞬间有了主意。
他就赌一把宛子榆也会怕耗子。
结果还真赌对了,他真的和余紫菀一样都怕耗子!
“南方的耗子就是如此之大的。”
宛子榆看着项临那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嘴脸,这才反应过来是他捣的鬼:“是你放的是不是?”
“宛大夫可有证据?大理寺办案都得讲究个证据呢!”
“……”
好好好,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
宛子榆拿出一把小小的薄刀往项临小腿上去。
项临把腿一缩:“你要做甚?”
“我看将军腿上的毛发过于浓密,实在是影响接下来的治疗,不如就剃了罢。”
“怎么可能!不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项临说什么都不愿剃去毛发,何况他可是个男人,茂盛毛发可是时下阳刚男儿的象征,若是剃掉,岂不是显得他是个娘们似的?
“将军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有何为难的,你给本将想办法。”
“行吧,那将军你就保持别动,否则这艾条倒下来了也是会把你的胫毛燎掉的。”
宛子榆将事先准备的生姜片戳上几个孔,贴在外膝眼下方四指位置的足三里穴上,再把点燃的艾条置于生姜片上,使其气往下流入体内。
“将军把脚稍稍往里侧一下,把外脚踝露出来,丰隆穴上也得贴上艾条。”
这动作颇有难度,稍有不慎就会把足三里穴上的艾条给弄倒。
当然,宛子榆本来完全可以等足三里穴上的艾条燃完了,再给项临贴丰隆穴上的,但她就是故意给项临找不快的。
“小心一点,别把刚贴上的艾条弄倒了。”
项临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无比难受,但那艾条着实燃得慢,到最后都是靠意志在坚持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艾条就快燃完了,结果南风突然出现,嗷地一嗓子:“将军,闽国来犯!”让项临麻木了的双脚一抖,那艾条倒在腿上,瞬间把一大块胫毛燎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