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刚回了桐华院,陆殊途却已经回来了。
同归看到他又觉得奇怪,“前几日你调休了日日在家也就罢了,怎么最近还总是那么早就回来。翰林院是什么很闲的地方吗?”
翰林院主要的工作都是围着官家转的,包括但不限于修正文书,攥写文书等。但如果不出事的话确实是个闲差,比六部那些地方要好很多。
但最近不太平,陆殊途回来的早纯粹是担心同归。
陆殊途刚回来,正在换官服,闻言回道,“难道夫人不愿意见到我?”
同归觉得陆殊途很有自知之明,但她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话不能说,“那倒不是,毕竟你脸生的好看。”
可违心的话说完,同归便又嘀咕,“天天对着这一张脸,便是看也看腻了。”
不是没有听过新鲜感一词,陆殊途也从来不会认为这个词能放在他身上,如今骤然听到微微垂眸,似暗流涌动。
陆殊途的手还搭在腰封上,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似不在意的脱下外裳。
官袍宽大,可里面的身躯却修长挺拔,白色的一套单衣里面的肌肉纹理朦朦胧胧,空气中扬起一丝尘埃,那张隽美深邃的脸在飞尘中越发不似凡人。
同归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你,你干嘛。”
她倒退了几步。
象征权力的官服被肆意踩踏,陆殊途踩着官服至于同身前彻底将身躯释放,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郎君的风流洒意在此刻倾闸而出,如流水潺潺,又如脱了笼的野兽。莫名泄了一丝张狂。
“卿卿难道不知,我这是要做什么?”
陆殊途用他独特的方式在求偶。
同归退后,只觉得胸膛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呼吸都不顺畅了,“这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和那夜恐怖的记忆是不同的,眼前没有暴力,逼迫,血腥。
只有美色,冲击,淡淡的香味。
很狂妄,但很迷乱。
不得不承认,同归被惊艳到了。
同归被逼到房间的死角,一把被抱起。这意味着她脚没有支撑力,只能用腿紧紧贴在陆殊途的身上。
修长的美腿常年锻炼,有些极佳的线条,陆殊途握住的手蓦地更紧了紧。
与生俱来的疏离气息早已消失,只剩眉梢下的鲜红小痣夺人心魄,同归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去,被灼的瞬间缩了回去。
“你……”
话未说完,同归的嘴便被封住,房间里响起暧昧的声音,黏糊糊的。
同归整个人的四肢百骸都感觉被束缚住,挣脱不得。即使在那夜她都未曾有过这种麻到骨子里的感觉。
一吻闭,呼吸都乱了。
纠缠在两人之中的气息,让同归越发迷乱。她眼神迷离,去看。
陆殊途显然已经情动至极,至少身下的感觉告诉同归是这样。他眸中欲色不加收敛,用手拨开同归鬓边的碎发衔在口中,“现在还觉得看腻了吗?”
若是杜煜枫在此,恨不得锤胸跺脚。
这般好机会还问这等子废话做甚?!
上就完了!
可杜煜枫并不在此,陆殊途在多次失败中也不会相信他。他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小心的去探索。
可不知触碰了什么,同归清醒了几分,“不,不可以。”
她手握的死死的,声线也不如以往。像极了被蛛丝困住的虫儿做垂死挣扎。
只可惜陆殊途并不懂这些,也不知道女儿家的要或是不要的含义。
陆殊途尊重她,放下人,“夫人这回还会看腻某吗?”
不得不承认,陆殊途太会了。
同归迷迷瞪瞪的,“啊?”
陆殊途走后,同归激荡的心久久才平复下来。
但通过方才的事情她却知道若是陆殊途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大抵是抵挡不住的。
这很矛盾,也很糟糕。
同一时间
陆小莲到了小陆氏那里,小陆氏的屋里都是自己人,陆小莲便如往常一般乳燕投身到了小陆氏的怀里,“母亲。”
蹭了蹭后,又有些奇怪,“母亲,您换熏香了?”
小陆氏往常用的香是梅花香,梅花有孤傲之姿,仕大夫们多为推崇。陆公也喜欢这种香气,是以小陆氏的衣裳一直熏的都是梅香。
可如今却成了梨香,不能说是不好,也很贴近小陆氏弱柳扶风的性子,但陆小莲总觉得怪怪的。
小陆氏闻言身子一僵,不过片刻她却浅笑起,用手帕遮了脸,“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