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给陆殊途送女人,可什么情况下,一个情敌会给对方送女人。
是讨好?还是炫耀,亦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陆殊途当然不认为对方是讨好,只能是往最坏了想。
陆殊途收了视线,“小桃红是你送来的。”
送人的时候并没有藏着,落梨也没指望小桃红守口过,只是他并不知道小桃红将自己睡了她的事情抖了出来。
还在试探着道,“是,不知陆郎可满意。”
颇有种套近乎的意思。
屏风后
同归却被这一信息给震惊了,她沉默了。
不是,这两人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
一时间想想又觉着可笑,还真是世事无常……
同归乐了,就笑出了声。
这笑声将两人的视线吸引了。
“你笑什么?”
“你可还好?”
前一句是落梨,后一句是陆殊途。
落梨的话姑且可以当作耳旁风,可陆殊途什么意思?
同归斟酌回复,“有吃,有穿,姑且还算好?”
同归的直接忽视,让落梨被气到了。可陆殊途的视线却牢牢的锁住那个屏风。
“我夫人如何,陆大人……”
落梨的话没说完,只见陆殊途直接站起,将屏风给踢翻了。
同归给吓的一唬,坐在那儿没动。
倒不是她稳如泰山,实在是她没反应过来。
腿有些抖,给吓得。
倒下的屏风距离她的脚只有一分的距离,好险没砸死她。
落府不缺钱,屏风都奢华,是用了楠木打造,真要砸下来,头一定会被砸扁。
同归摸了摸后脑勺,又是一阵幸运。可待视线又放到屏风上时,顿了一下。
华贵的屏风,上面是大家的亲笔提画。画不画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周围是赤金的线勾勒拓上去的,这猛然倒地,金线也勾花了。
同归默了默,一阵心疼,“好好的,你砸屏风做什么?”
同归蹲下身,去抚摸那些翘边的金线,用手顺便抽了几丝金线。
落梨看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上前扶起她,“人没事吧?”
这就是废话了,真有事同归也不会蹲下来摸金线了。同归的动作没停。
落梨来了气,扯着她的手臂,“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我落家短你钱了?”
同归嘴张了张,又不想当着人面去拂他脸,忍住了。
可落梨实在扯的疼,她便去拍那只手。
这实在不是个明智的行为,尤其是当着陆殊途的面,很容易让人失去夫纲的威严。
落梨的手越发使劲,使劲到同归忍不住轻呼一声。
陆殊途上前,扯住同归另一只手,对着落梨淡声,“松开。”
“我的夫人凭什么松。”
两个男人一边一拉扯,同归有些无言,“不是,你们要是想打架不会出去?扯我做什么,很痛的!!!!”
“你!”同归头转向落梨,根本忍不住,“我的月钱都没发,你短我什么钱,你不知道?!”
“还有你!”同归又将头转到另一边,“当初是你要纳妾,现在我亲也成了,人也在落家了!你还要怎么样!”
同归在也受不了,“都给我放开!”
顿时,一只手收了回去。
陆殊途却没松,顺着力道将人拽了过去,“你,可还好?”
陆殊途视线盯着同归不放,眼里有些复杂,更是不知自己在问些什么,只是听了小桃红的话,觉得不安。
既然不安,就来了。
同归眼神莫名其妙,“没少胳膊没少腿,有什么不好的。”
第一次问同归可还好,她的回答是有吃有穿。
第二次问,就是没少胳膊没少腿。
可这世上不是生存的需要得到满足就是好了。
陆殊途深深的凝视,“你瘦了。”
胳膊纤细,身子越发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吹跑了似的。
可明明同归不是这类型的女子。
陆殊途手指越发用力,同归则是吃痛的又白了他一眼。
真的很莫名其妙,跑到别人的府邸,对别人的妻子说这些。
况且这种凝视的眼神是冒昧的,更何况是这种毫不避讳的盯着别人的妻子。落梨心底本快熄灭的兴趣,又燃了起来。
落梨脸色很难看,他上前抓住陆殊途的手,“松开她。”
原就不是来抢人的。
陆殊途淡淡的瞥了一眼落梨,负手道,“我们谈谈吧。”
这话是对着落梨说的。
同归根本不想掺合进去,便赶紧走了。当然她是回了自己的小屋,金线也带走了。
回了屋,她先将金线递给了红梅,“一起当。”
当铺什么都收,只是单独的金线,还就两根,这样未免有些丢脸。
同归绝不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