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举着手机给蒋毅回消息，说人已经找到带回家了，避开蒋毅问东问西的话题，程也挑着回复了些。

人现在没事，但是受欺负了。

被一群可恶的男alpha染了一身信息素味儿，甚至被灌醉了。

你说什么呢，林既白你还不知道吗，多乖一小孩。

谁说话像班主任，我这是陈述事实。

算了，先不说了，困死了。

睡，回见。

窗外的月光亮得很，透过窗帘缝隙水柱一样涌进来，程也照常起夜顺手把关全了。

床上些许动静传来，程也放轻手脚，蛄蛹着躺下，时不时观察林既白的动静。

“我没睡着。”

“你蹑手蹑脚的好怪。”

林既白突兀出声，程也浑身一哆嗦，蛄蛹到半躺着的脑袋低下和林既白琥珀色的眼眸对上。

“嘿，没睡着啊，吓我一跳。”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林既白没回他这句话，眨了眨眼睛，自下而上地注视他，“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程也移开视线顺溜滑进被子，和林既白肩并肩躺着，“有。”

林既白哼一声示意他继续，程也脑袋碰了下林既白的，“你今天很不一样。”

“很好看。”程也嗯嗯拖长音措辞。

“很耀眼。但还是很酷。”

林既白眉梢一挑，他没有喝酒就断片儿的技能，他做的事都记得。酒劲儿过了之后其他事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除了在程也面前哭这回事儿。

“没了？”

程也转头看他:“其实我该向你道歉。”

“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发脾气是我不对，但是我当时真的有点生气。”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好像需要我的照顾，我是你来一中后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很了解你。”

“就是今天突然有一瞬间，我发现你好像并不信任我。”程也拉过被子捂住头，“不过仔细想想，你今天让我去找你，明明是很依赖我的。”

程也拉下被子，眼睛很亮，“受欺负第一个想到我，我果然是你最好的朋……”

“不，”林既白打断他，“你说错了。”

“我没受欺负，甚至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程也听了这话反倒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没想象过你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看见的，就是林既白，不管什么样的都是林既白，都是我的好朋友。”

“不过，你今天吃我的样子确实有点怪怪的。”程也伸出手咬了一口自己的小臂，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给林既白展示，自己又看了半晌，尴尬的缩回被子，评价道：“我一点也不好吃。”

林既白觉得木头果然说不通，真的很难理解程也的脑回路。明明和他差不多大，还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很蠢。

但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程也很特别，还是第二次。

真不知道那群移动的信息素散发器一样的alpha为什么喜欢这种又苦又涩的东西。

林既白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喝那么难喝的酒水了。

.

有什么暖烘烘的东西压在他身上，程也睁开眼睛看向身上，视线内一切都是模糊的，坐在他身上漂浮摇晃的光点依稀可见人影。

程也用力推开那人，手落在人影上的力气好像一片轻飘飘的云，不痛不痒，那人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手臂被冷空气一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程也迷迷糊糊中突然意识到，被子透风进来，他整个人都打了下哆嗦。

程也没碰过，虽然alpha精力旺盛，青春期间每天都有这些尴尬的时刻，但是只要不管，很快就蔫下去了。

摩擦间，alpha的本能完全不受程也控制，颤巍巍的，被光点罩住。

程也没有体验过的，他的身体很热，那团光影偏偏相比起来是凉的。

程也没了挣扎的想法，在缴械前积蓄了好些力气，反客为主。

不知力度地圈着那被光点模糊也能看出匀称纤长的腿，并拢。

身下光影处细微的喘息声给了他巨大的鼓舞，少年alpha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得趣，完全把人笼在自己的领地。

“……”

那被光点完全模糊了面庞的人形光影发出一声泣音，随后那光点慢慢消散。

像电影里的回忆逐渐清晰的画面，程也温存间一点点抚上那片光点，顺延向上。

白皙纤长的脖颈上，林既白眼尾通红，挂着泪珠的脸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