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身下安安静静躺着的燕沄,端木弋起了一丝疑惑。都是修行之人,燕沄怎么会这么经不起挑逗。
她快速地冷静了下来,把燕沄放到床上去。
难道是燕沄又受了内伤,她想到傅夜思隔几天就会送来一碗药。她把手放在燕沄的手上,往里探去。
她收了手,燕沄并没有受内伤。
不是内伤,那难道是燕沄生了什么病,一直瞒着她?
端木弋看着燕沄,她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她伸手去摸燕沄的额头,感觉体温还算正常。
她打算弄清楚燕沄到底染上了什么病。端木弋把她抱起来,正要迈出门,想了想转回去把她放在床上。她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把燕沄的脖子包住,这才抱着她出门。
一触到外面寒冷的空气,端木弋打了个寒战,寒意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涌来,她加快步子往一个方向走去。
她站在一个门外,对里面大喊道:“傅夜思!”
里面的人拖拖拉拉地开了门,看清外面的情况后,吓了一跳。
傅夜思连忙让开,请人进来:“这是这么了?”
端木弋把燕沄放下,对傅夜思说:“她刚才忽然晕倒了,你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看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傅夜思先是瞟了一眼,然后放松了下来,张口说道:“我看她面色发白,白色主虚寒症、血虚症。正常……”
对上端木弋冷冷的目光后,傅夜思差点没忍住哆嗦一下,认真地说道:“我看了一眼,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还是例行检查一下吧。”
正俯身查看着,傅夜思忽然喃喃道:“怎么嘴唇有点肿。”
检查了面部情况后,傅夜思正要把她脖子上的布取下来,却被端木弋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傅夜思斜睨了端木弋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还真把我当神医了啊?”
“你也不是个废物吧?”
傅夜思继续检查其他地方,又把了把脉。最后对端木弋说:“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她刚才晕倒时在干什么?”
这时,燕沄忽然醒了,她起身坐了起来,茫然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忽然感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用手扯了扯。倏忽间,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挡住了光线,燕沄抬头看到了端木弋。端木弋夺过她手上的布帮她围在脖子上。
之前的种种景象出现在眼前,燕沄忽然明白端木弋此举的用意。
只一眼,傅夜思就觉得惨不忍睹,他忽然壮大了胆,说道:“像狗啃的一样。”
燕沄皱眉不悦道:“傅师兄,你真不礼貌。”
傅夜思摆了摆手,他想了想,对端木弋招了招手:“过来说。”
傅夜思和端木弋走远一点。
“我说端木小姐——
“人身上有些部位是很敏感的,更何况她是个女子。
“有时候下手……下口轻一点,也不要老是在那什么非要感到窒息的时候才分开。”
不需要再多说,懂得都懂。
“再加上她可能心绪起伏有些大,就造成了这种情况。”
傅夜思把她们打发走:“你带她走吧,以后注意点。”
两人一路慢步走回去,谁也没说话。
进了屋后,燕沄拉住端木弋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端木弋靠近她,燕沄往后走,背却靠到了墙上。她的下巴被端木弋捏住。
“宝贝,当时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端木弋至今仍不明白。
燕沄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我……”
看她又紧张地捏起了衣角,端木弋放开她:“算了。”她把燕沄的手从衣服上拿下来。
接下来的一天里,端木弋都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燕沄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浅浅地“嗯”一声。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时,燕沄迟迟等不到端木弋来抱她,她按耐不住去抱住端木弋,端木弋才回抱了她。
炙热的气息包裹了燕沄,她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端木弋,你身体好热!”
“嗯。”端木弋把燕沄的手从自己的额上拿下来。
燕沄起身,迅速翻身下床。
“我去找傅师兄拿药,马上就回来。”
她穿上鞋就要往外面跑,又陡然落入一个怀抱。端木弋把她抱在怀里,脑袋搭在燕沄肩上。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