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祝南山敏锐的察觉越明烛有反悔的苗头,直接耍赖:“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没听懂,什么猫啊喵的,听不懂,你想猫了吗?那明天咱们去你家住吧。我就听懂你说要跟我一起了,你要是刚开始就反悔,才对我不公平。”
“我不是……”
祝南山:“我好热啊,脸好烫,我去吃个冰棍儿,我不要听你说了。”
祝南山从床上弹起来出去了,越明烛在他身后张着嘴欲言又止,心想,他真的很会拿捏我,知道我一旦被打断就再也拒绝不了他了。
能怎么办呢?人家不乐意听,他也确实不想分手。
客厅传来哗啦哗啦翻冰箱的声音,半分钟后祝南山空着手回来,见越明烛手肘支起上身半坐着等他,咣叽一声倒回床里。
“冰棍儿呢?”越明烛问。
“吃没了,最近太燥,吃得有点多。”
越明烛叹口气,坐起来往床脚挪。
祝南山怕他逃跑,警惕地问:“你干嘛去?”
“小区门口不就有便利店,我去买,你歇着吧。”越明烛自觉承担新任男友的责任。
祝南山爽了,在越明烛出门后,爽到在床上打滚。
最后他如愿以偿吃到了冰棍,回到床上后又把胳膊往越明烛身上缠,双腿并拢呈九十度塞到越明烛膝弯下面,两人的腿就像榫卯结构一样锁在一起。
越明烛问:“不重吗?”
祝南山:“不重,网上说腿架起来睡,能睡得好点。”
越明烛便由着他去了。
最终也没有睡得好一点,因为根本就毫无睡意,虽然这一晚意外的平淡,或许心跳加速过几次,但被他无意间略过了,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晚,除了祝南山明目张胆的缠在他身上外,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祝南山倒是入睡很快,而且做了个很甜的梦,睡梦中还时不时哼两句歌。
越明烛想,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就这么睁着眼到天荒地老吧。
第二天,越明烛就痛恨自己没早点闭眼睡觉。
腊月二十八,清晨,今年没有大年三十,二十九就过年了,姚遥算计着昨天越氏开了年会,今天怎么也该给他弟弟放假了,边吃着早饭边给祝南山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家。
等待回复的时候,随便翻了翻其他的APP。
又碰巧点进了“小遥健康”。
这是姚遥大学时某堂软件选修课自己做的期末项目,姚鸿业让技术部改巴改巴,又做了个智能手表关联上去,就是祝南山平时带的那块表,姚遥也有一个,具备定位,监测心率血压,睡眠质量等等功能。
全家都用一个家庭账号,彼此的数据都能看见。
姚遥最近总用这个看姚鸿业的血压,毕竟他爸岁数大了需要多关注一些,今天点开一看,他爸那没什么问题,倒是祝南山的手表报了一连串的告警。
从昨晚开始,心跳过快心跳过快血压升高心跳过快,姚遥原本还寻思这是年会玩嗨啦?再往下滑,看到最后几条:熬夜,睡眠质量差,睡眠质量差。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还没进入睡眠。
姚遥冷笑,这怕是越明烛带着他夜场蹦迪去了,竟敢带坏我弟,big胆!
姚遥给跟着祝南山的保镖打电话问:“祝南山夜里去哪儿玩去了?你们也不看着点?”
保镖说:“没有呀,年会结束二少爷就回家了。”
姚遥:“?”
保镖:“是的,越明烛亲自送他回的家。”
姚遥:“哦。”
姚遥:“等等!是越明烛送他回的家,还是越明烛和他一起回的家?”
保镖:“……!”
姚遥:“!”
祝南山家里只有一张床!
姚遥垂死挣扎:“他们回的谁家?”
保镖沉默不语,不忍打破姚遥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