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就去APP里翻祝南山昨晚的定位动线,在看到祝南山回的是自己家时闭了闭眼,又看到一个多小时后,他出门去了趟便利店,一口气没喘上来。
引狼入室就算了!他还亲自去买套!
怪不得一晚上心跳过快,这能不快吗!
在姚遥的视角里,祝南山昨晚的活动是这样的:
可能是在年会上没忍住和越明烛告白了,越明烛这个天杀的当晚就和他回了家,两人黏黏糊糊腻腻歪歪情到浓时情难自抑,祝南山下楼买套,然后他们折腾到了凌晨三点!
三!点!
哦买噶我那母胎solo少不经事天真纯洁的弟弟就这么让个奔三的老狐狸给……给……给那个什么了!
“啊啊啊啊!”
姚遥发出鬼叫,饭都不吃了,喊上司机就往祝南山的小房子杀去。
姚遥气势汹汹冲到半路,意识到自己失职了的保镖给他发去祝南山的动向:他们出发了,好像要去公司。
“调头!”姚遥对司机大喊,万恶的越明烛不仅急色,腊月二十八了还不给我弟放假!
越明烛和祝南山刚进办公室,祝南山正把猫抱出来玩,越明烛就接到了前台的内线电话,说姚总到了。
姚总?越明烛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这个称呼指的是姚遥,回头喊祝南山:“你哥来了。”
祝南山:“啊?”
虽然不知姚遥大清早的跑来所为何事,但按以往的经验,总归不会是好事,越明烛原本还想下楼去接,祝南山抢过电话,让前台把姚遥送上来。
姚遥磨着牙上楼,越明烛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祝南山探头给了他一个“你来干嘛?”的眼神。
姚遥推开他,径直走进去,越明烛就在门口等候,微笑上前要和他握手:“姚总,欢迎。”
姚遥瞥了越明烛伸过来的手一眼,还给越明烛一个狰狞的微笑,卡壳了。
他来是来了,但没人教过他该怎样“在弟弟男朋友身上给弟弟找场子”。
总不能直接上去指着越明烛鼻子质问:“你好大的face让我弟亲自去买套!”那他姚家的脸还要不要了,虽然他很想这样做。
“姚总?”越明烛疑惑的问,他感受到了滔天的怒意,还听到了咔啦咔啦磨牙的声音,但是姚遥并未发难。
“你到底来干嘛?”祝南山按下越明烛一直举着的手,挡到他身前,抬手在姚遥眼前晃了晃:“咋不说话,卡啦?”
姚遥忍着怒气“啪”的抓住祝南山的爪子,刚想说:“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就感觉手里的触感不对。
又凉又硬。
他低头一看,祝南山带的不是那块电子表。
嗯?
姚遥侧身越过祝南山,往他身后越明烛的手腕上扫,果然看见了祝南山那块电子表。
合着你俩这玩情趣呢?什么21世纪版交换信物。
“哦这个,”越明烛顺着姚遥的视线看到自己手腕,解释道:“昨天年会南山要上台,我们就换了下,一直忘了摘。”
其实是没舍得摘,就连洗澡的时候越明烛都抱有侥幸心理,想尧盛的电子产品应该是防水的,也没摘。
“哦。”姚遥眯了眯眼,那从昨晚开始“小遥健康”采集到的数据就是越明烛的。
搞错人了。
那又怎样啊!越明烛去买套就不是买套了嘛!
“南山。”姚遥沉声说,“你先出去,我有事跟你老板掰扯掰扯。”
祝南山和姚遥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了姚遥清奇的脑回路,在他的视线流连自己和越明烛的手表的时候,就迅速地想明白了姚遥为何大清早找上门。
肯定是越明烛昨晚又没有睡好,碰巧被姚遥发现了,至于姚遥脑补了什么,祝南山也丝毫不差的猜到了。
冤枉啊,我们连亲都没亲过,真是天大的冤枉!
但祝南山又不能开口和姚遥解释,解释了姚遥也不会信,只会以为他欲盖弥彰。
所以祝南山说:“我不。”
姚遥咬牙切齿:“南山,听话。”
祝南山后退半步,随意一蹲,单手托腮:“我就不,我就看你能把他怎么样。”
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哥。
姚遥本想骂他恨铁不成钢,一见祝南山蹲下的这么顺畅,又止住了话头。
祝南山看上去活动自如,腰不疼腿不酸。
越明烛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怕这哥俩吵起来,打圆场说道:“姚总,咱先坐,有什么问题咱坐下来说。”
说着把姚遥往沙发上引。
越明烛站的笔直,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
这俩人都不像搞到凌晨三点的样子。
祝南山觑着姚遥的神情,见姚遥像是想明白了,哼笑一声,火上浇油:“哥,我感觉你打不过他,他顶多是长期失眠,但是你从小体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