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还想着抱大腿呢,这一不小心惹毛了就不好了。于森染连忙闭上了嘴,一个欠身就钻进了车厢。
“买咖啡机嘛,我有渠道,跟我走。”
要带路的人坐在后座,不知道路的人反而坐上了副驾。这画面也是有点滑稽。
苏酒坐上位子,静眸观察了会沈临澄。
沈临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镜面反射到苏酒这头,恰巧苏酒抬了下眼。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
不过沈临澄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视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启动车子,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从嗓子里流出。
“坐稳了?”
于森染说沈临澄大学时候很混,可苏酒大概是想不到沈临澄的“混”到底是有多混。
“为什么不让苏酒和我一起坐啊?这后面位置很大啊。”后排的于森染枕着脑袋,随口问道。“沈临澄,你家里人不是给你催婚来着?有对象了还想着几年前的校友呢。”
他这句是实话,也是在委婉地提醒苏酒。
他毕竟是和沈临澄一块过来的,对沈临澄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沈临澄的出身就和他们这种小老百姓不是一个阶层的,对于他们来说,金钱困扰是基本不存在的。而对他来说,金钱是最大的困扰。这就意味着,沈临澄这一生都过得顺遂,没有烦恼,没有波折。
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从于森染跟着沈临澄接触到上一个阶层开始,他就逐渐意识到,很多少爷小姐愿意给他的项目投资完全是出于兴趣,而不是利润考量。
他们只是玩玩而已。
沈临澄也不例外,只不过沈临澄和他是朋友,会照顾他的生意而已。
兴趣这个东西很虚幻。它能持续的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这个很难说准。
尤其是对于这些什么都不缺的少爷小姐们。
有句老话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但一旦得到,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于森染怀疑沈临澄就是这么对苏酒的。
苏酒不认识沈临澄,沈临澄可是从很早就认识了苏酒的。
只是沈临澄家教很好,乐意做个翩翩君子。那时候记住了苏酒,没去“招惹”而已。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于森染没想到,时隔多年,两人还能再遇上。
而这次,沈临澄似乎不打算等待了。
苏酒像只未经世事的小羊,茫然地逃出羊圈,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狼窝,见到了披着羊皮的狼,还以为这是个安全屋。
于森染不打算去阻止什么,归根到底他和沈临澄也只是铁哥们,朋友——只有这个身份。
他最多也就做到这一步了,委婉地提醒一下苏酒。
之后就看苏酒的意愿。要是苏酒没那个意思,他就不撮合了。
“他对象?”苏酒返过头来,说。“他现在的对象就是我啊。”
于森染:……
“啥,你们是情侣?!”于森染一脸不敢置信。他心里算着,沈临澄和苏酒见面才不超过三天吧,这就成情侣了?!
明天不会就闪婚吧。
“你对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沈临澄开着车,回应道,“我们的关系,你从监控里也能猜到吧。”
监控?
苏酒蹙了下眉,恍然大悟:“于森染,你是商场的董事长啊?”
之前沈临澄和他说不用担心停车场里监控会流出,因为和商店的董事长认识。
原来这个董事长就是面前这个小孩装大人的于森染啊。
于森染还懵逼着,听完苏酒的提问,也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苏酒又转过头来和沈临澄说道:“你家条件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呢。”
应该和我家差不多?苏酒心中估算着。
“他家?!”于森染震惊地指着沈临澄,睁大眼睛和苏酒说道,“你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就和他谈恋爱了?!”
苏酒耸耸肩,不以为意:“谈恋爱不是讲究投缘么,我不在意背景。”
虽然他们这个也不算是恋爱啦。
“卧槽。”于森染心说一句,沈临澄竟然不靠财力就直接把人往家里骗到手了啊,这手段了得。但与此同时,出于身为“普通人”的良心,他就不得不提醒苏酒这只“小羊羔”了。“苏酒,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沈临澄啊,他——”
“我家是个暴发户,积蓄有了上顿没下顿。花钱喜欢大手大脚。”沈临澄插进话来,自然接道,“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嗯?”苏酒听完,没听出什么问题,于是懵懂地点点头,“哦,没关系,我也喜欢大手大脚的花钱,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嘛。”
“嗯,你说的很对。”沈临澄应和道。
于森染:……
暴发户?是从清朝开始暴发的暴发户吗?
这暴发的时间跨度还挺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