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向向嗣倡,李弘态度诚恳起来,“这位少爷,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用别的来抵消?”
“哦?用什么来抵消?”
“我们几人在宁远城人流最大的地方向您跪下磕十个响头,再为奴为婢伺候您一年,您看如何?”
向嗣倡正在思量,坐在他身侧的女子一脸激动,他的小厮赵蛮更是高兴。
“少爷,他说的很有意思,那些人一直不承认您的身份,还没有人当众跪下向你行礼呢。”
向嗣倡也很中意这很有面子的事。
“既然你们赔不起,也只能这样了,你身上这衣服本少爷看着不顺眼,来人,给他扒了。”
两个家丁向李弘靠近,赛亚刚要出手,筠天成就将李弘护住。
“筠天成,你帮我拦着这群人,别让他们欺负我师父,我现在去找祖父。”
“是。”
李弘和赛亚走出屋子,向嗣倡立刻从太师椅上站起,脸色相当难看,“赵蛮,把那两个人抓回来,还有这些,一起送到宁远衙门,明早我要看到他们的尸体!”
“保证完成任务!”
跑出离开院子,李弘喘了两口气,赛亚轻拍他的后背,询问他想做什么。
“赛亚,我祖父在前边,你把我送到他身边。”
“给你惹麻烦了。”
“赛亚,这个人是我舅舅的私生子,他伤害了我弟弟,我舅舅还因为他和我娘亲吵架,我不会放过他!”
“你舅舅和你娘亲?这…”
“我舅舅是我娘亲的师弟。”
“这样啊!”
“站住!”
“赛亚,他们追来了!”
跑进茶楼,李弘寻找着李刚的身影,一楼没人,他又跑向二楼,还顺带将衣服弄乱了些。
“祖父!”
看到衣衫凌乱发冠歪着的李弘,李刚起身将他抱住,“遇到你舅舅了?”
“祖父,有人要我跪下给他磕十个响头,不然要弄死我。”
“谁那么大胆!带我去看看!”
走出茶楼,李弘就看到了正在围攻赛亚的几人。
“祖父,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软剑出手,赛亚周围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赵蛮看到李刚,吓得当场晕厥。
李刚牵着李弘进入院子,向嗣倡正在亲吻女子,寒若爱几人还跪在一边,朵茵和代亚毓坪身上还缠了铁链。
“向嗣倡,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让天兰贵少主给你下跪磕头,还侮辱国君的恩人!”
看到李刚,向嗣倡跪到地上,他的走狗全部都跪了下去。
“太皇,我不知道他是少主,这几个人弄坏了我的东西,我…”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夫面前称我!”
“奴才不敢。”
“筠天成,将向嗣倡押入天牢,凌迟处死,死后囚入无间道!”
“太皇饶命!太皇,我是爹爹的儿子,你不能杀我!”
“你在威胁老夫?”
李刚走近向嗣倡,一脚踢在他脸上,对方顿时口鼻喷血,半边脸都有些变形。
“啊!”
向嗣倡捂着脸惨叫,他身旁的人女子吓得瘫在地上,身下还出现水迹。
“咦!好凶残。”
李弘凑近筠天成,小声道,“祖父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对待爹爹和小叔?”
“微臣不知。”
“先前爹爹说祖父对他拳打脚踢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听到李弘的话,李刚将目光移向他,“你想不想试试!”
李弘摇头,跑向寒若爱将他扶起,又让筠天成给朵茵和代亚毓坪解开束缚。
十一,杀鸡儆猴
“从来,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你不能用权力威胁别人。”
池余并不希望李弘落人口舌,寒若爱也担心他遭人诟病。
“池余,他是我舅舅的私生子,我娘很讨厌他,我弟弟也讨厌他。”
池余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寒若爱也有些蒙圈,李弘继续解释着,“我舅舅是我娘的师弟,我外祖替他们定下了婚约,当年两国合并时祖父提了条件,要求我娘嫁给我爹,他们和离后舅舅便入赘到了轩辕氏,这个向嗣倡是舅舅成婚前的私生子。”
“你们家真乱。”
“还不止呢,我娘和我小叔才是情投意合,舅舅和我爹都是他们爱情中的绊脚石。”
池余的眼睛大大睁着,代亚毓坪的嘴也能塞下一个鸡蛋。
向嗣倡被筠天成五花大绑,余下的人皆被控制,除了不会武的池余和受了伤的寒若爱,其他三人都协助李刚押着向嗣倡的走狗。
“来儿。”
“师父,让您担心了。”
扶着寒若爱,李弘脱下外衣,正打算披到他身上,李刚就厉声呵斥,“杵在那干什么,跟上!”
虽然不舍,寒若爱还是赶着李弘,“去吧。”
“祖父,我安顿好师父再来。”
“不行!”
“来儿,师父有池余照顾,听你祖父的话,在皇宫生活要小心。”
“外边冷,师父快进屋,我待会和赛亚他们一起回来。”
将衣服披在寒若爱身上,李弘朝池余点了点头,跑着跟上李刚。
走出院门,李弘打了个冷颤,李刚冷冷看了他一眼,对上无辜的眼神,忍着怒气扒了向嗣倡的衣服扔给他。
“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