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何吩咐?”玊暻止步于门口。
这妖君,真是急昏了头,都没告诉他要找的东西长什么样就急吼吼地跑走。
颜落一脸无奈:“等我片刻。”她走到殿内的桌子旁,铺开纸张将植楮画了下来。
“好了。”她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递给玊暻,“喏,照着去寻。”
“姑娘心细如发,倒是我鲁莽无礼了,抱歉。”
颜落摆摆手:“无碍。”
“夜已深,我这便叫人带姑娘去休息。”
“好,有劳妖君。”
玊暻走后,颜落才想起来忘记问问司月了。
不知明日该叫他司公子还是魔君,两人从大战墨鲖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颜落坐在窗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算了,管他呢!魔君又如何?总不能立马就把自己灭口,何况她还有保命符。
翌日清晨。
颜落硬着头皮坐在桌旁用早膳。
“颜姑娘,此次多亏了你,若是音儿的病能就此痊愈,本君答应你,往后所有所求,定在所不辞。”
“不必不必,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这植楮也不知能否找到,此时说这些言之过早。”
“植楮?本君早年间倒是得了一株。”司月突然插了一句。
颜落猛地抬头,却发现司月也正看着自己,她尴尬地移开视线,低头喝粥。
“魔君此话当真?”
“自然。”司月从袖中拿出一长条形木盒,打开摆到桌上。
玊暻见过昨日颜落画的图,便知此物就是植楮,他语气有些急切:“若魔君能将此草相赠,那相救之恩便一笔勾销,如何?”
“成交。”司月勾唇。左右此物于自己无甚大用,倒不如还了人情,如此玊暻也不会惦记着挖走颜落,坏他大计。
“我吃好了,交给我吧。”颜落拿着盒子准备离开。
“等等。”
颜落脚步微顿:“君上…有何吩咐?”
司月一愣,君上?
他轻笑一声:“无事。”
颜落回了自己屋子。
她将植楮都晒在院中,取了些叶子,又加了些安神的药材,做成香囊,去了繁音那里。
“繁音姑娘,这是植楮香囊,佩戴于身有助眠之效,另外,我给你开了方子,明日起服药便可痊愈。”
繁音听完依旧怏怏不乐,精神欠佳,她礼貌地接过挂在腰间:“多谢颜大夫。”
看来以往的大夫都是这般说辞,繁音已经见怪不怪了。
气氛有些低迷,颜落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故作神秘:“繁音姑娘,我问你个问题。”
“颜大夫请问。”
“你说绿豆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变成什么?”
繁音眼神疑惑不解,似是在想这与自己的病情有何关系,她摇了摇头。
“红豆!”
“噗!”门口传来一声浅笑。
玊暻和司月走了进来。
颜落尴尬地站起身来,想逗笑的人没笑,自己倒成了个笑话。
她赶紧找补:“我…是给繁音姑娘送香囊来的。”
“想不到颜姑娘竟如此有趣。”
玊暻收起笑容,走到繁音床边温声询问:“音儿今日感觉如何?”
“谢谢哥哥,今日尚可。”
“音儿可想睡觉?哥哥在一旁陪你。”
颜落见状说道:“我院中还晒着草,就先回去了,繁音姑娘好生歇息。”
出门之时,司月也一并跟着出去了。
“君上跟着我作甚?”颜落并不想跟他说话。
“你早已知晓本君身份。”司月语气肯定。
“是!君上眼下是打算灭口么?”颜落干脆破罐子破摔。
“本君…并无此意。”司月蹙眉。
“既然君上无此意那我便要去照看草药了,君上请便。”
司月拦住了颜落。
“君上有何贵干?”
“你为何不叫我司公子了?”
还有脸问?
“那我请问,你是司月司公子吗,魔君大人?”
死骗子,骗了她好久,还让她提心吊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