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发现方辰渊的气息逐渐好了起来这才作罢。

“尹老爷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来日必定登门拜访！”

尹府的人走了，方裘雪等了好几个月他才好起来，伤好后，方辰渊把她叫到自己卧室。

“我突破了，现在是金丹期了。”

“嗯。”

“而且，我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多了这个。”

方裘雪朝着他的掌心望去，发现多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符号，方裘雪不知道这个符号是哪里来的，当潜意识里就是知道它代表的意思。

“八？”

“嗯。”

方辰渊正襟危坐，拿了把小刀割开窗台上的植株根部，方裘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她静静等待。

那根部逐渐渗出奶白色的汁液，伤口不断扩大。方辰渊用掌心对准那道划痕，但却见整个植株都像是被加速过一样，伤口快速愈合。

这么一通下来，方裘雪睁大了双眼，方辰渊冷汗直流。

“我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但好像我能加速生物的生长周期。”

方裘雪胆寒着，这个发现无疑是在说明她杀方辰渊的概率更小了。她看向方辰渊，还是问：“那天，你没说完的话总应该告诉我了吧。”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方辰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你的母亲叫做谢落，在国难的时候我与她失散，投奔到邻国有名的士大夫其下，在一天的雪夜里，曾跟随你母亲的侍女找到我。”

“她请求我帮助你母亲，她当时被软禁在本国的御画所和其他人被关在一起。”

方裘雪提起心：“你去救她了吗？”

“没有。”

“我没有去救她。我能去做什么呢？”

“几天后侍女重新找到我，谢落因欲刺杀未遂而被割下了头颅挂在了城墙上。她行刺前托付你给我，希望将你养大成人。”

所以，这就是全部了吗？

“我没有接受，把你抛弃在了雪地里。”

方辰渊起身，方裘雪看不清他的神色：“回去吧。”

等待下一个五年。

系魂城之巅，方裘雪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坐上城主之位旁边的位置。方辰渊成为系魂城城主，这些年来他的修为突飞猛涨，连带着方裘雪的修为也上涨了不少。

“你想把系魂城的时间停住？”

“是。”

“为什么？”

“我把你捡回来的那天，就是黄昏。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我不会再把你捡回来了。”

方裘雪下了决心：“我怎么杀你？”

“天荒令，它克制我的时间法则。若你能拿到它，可以试试来杀了我。”

方辰渊笃定道：“你恨我，这是应该的。”

方裘雪却摇头：“我不恨你。”

只是，若你无法成为我的归属，那我的归属又在哪里？那早年间死去的母亲，也同样不是我的归属。

如果不杀你，我该如何从这诅咒般的泥沼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