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艰险,我还是在家里放了一个假人,时不时就练习拿匕首在上面初一戳,“唰唰唰”的声音特别治愈人心。
莲称我这种练习是“无效的练习”,并声明她可以帮忙的。
然后她就在和我的格斗练习中把我摔得眼冒金星,要不是她收敛了,感觉她下个连贯的动作是把我脖子当场拧断。
“你的手下意识想拧断我的脖子吧!这个动作你为什么那么习惯!”
“没有,你看错了。”
“太可怕了!”
“都说了你看错了!”
“呜呜,你好可怕啊,怎么还带凶人的。”
“……”
“还有,为什么你一个幻觉格斗术为什么这么厉害?”
“呵,你让那什么,丑果冻也试一下。”
莲说的是我从惠家里偷偷带回来的果冻咒灵,去惠家的这几天,它在家的一个角落待着不动了好几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它身上都有了好多灰尘。
它又不需要吃东西,是那种没人管它能发一辈子呆的类型。
我尝试跟我的果冻练习对战,然后我就发现,我连我的果冻都打不过。
它弹跳力一级棒,我一拳挥向它,它就跳得老高,然后冲过来撞了我的脸,这个惯性又让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让我骨裂。
我捂着我的脸看了看镜子:“呜呜,我的脸都被撞红了,我的屁.股也好疼啊。”
莲:“废物。”
果冻幻化出大力士的肌肉,摆出几秒魁梧的绿色身姿,再变回原形:“唔姆唔姆。”
我觉得莲现在有点瞧不起我,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了地下的我几秒,就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吃了,后面还跟着一坨游来游去的、同样瞧不起我的果冻咒灵。
“……”
这个家里的两个不是人的家伙,都看不起我!
呜呜,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含辛茹苦地养家糊口啊?
我愤愤跟在果冻后面排队,第三个拿到了冰淇淋。
等五条闲下来的时候,我带着口罩正准备跟他讲我从前的遭遇。
“等等,你的脸怎么了?”
“出门前撞了到了门框。”总不能说是果冻撞得吧!
他递给我冰袋的时候,还笑了。
“别那么害羞的悟着脸嘛,真逗。”
“不好看啊。”
“只是青了一点,并没太肿。”
我捂着脸讲了一大堆。
“等等,你是说那群诅咒师在做有关于‘把术师的术式在普通人身上移植术式’的案例,而你恰巧在手术中醒来,渐渐你发现,你好像拥有了术式?听起来相当魔幻曲折啊,但是这种剧情在漫画里发生了以后,故事再发展就该是你被反派抓回去研究了吧,你为什么没有被抓回去?”
“不知道。”
“知道抓你的诅咒师是什么来历吗?”
“一对诅咒师搭档,其中一个诅咒师是会降灵术的尾神婆,有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同伴。”
“啊,稍等。”
五条飞快拿手机在发送消息,似乎还付了一笔款。
过了一会儿,窗外飞来一只叼着信封的乌鸦,五条悟接过信封元气满满地对乌鸦说了句:“辛苦了!”
五条还给乌鸦扔了几枚金币小费。
我问五条:“这是什么?”
“付费情报。”
“直接用手机回消息不行吗?”
“只是某个人的恶趣味罢了。”
五条看了信封内的纸张。
“这两人是相当杂鱼的反派类型啊,你说的八字胡应该是叫做粟坂二良的诅咒师,他死了,在他死之后,在粟坂死后,尾神婆有一段时间处于隐匿状态,似乎很怕被发现,最近倒是有活动痕迹,我要是看见了会顺手宰了的。”
“八字胡死了?”
“是啊,有意思的是,他极有可能死于有‘术式杀手’之手。”
“‘天与暴君’?”
“所以等这家伙死了之后尾神婆才敢开始小心翼翼地有一点活动痕迹啊。”
我默然良久。
五条和我都知道术式杀手是惠的父亲。
“你相信我说的这些吗?”
“哈哈,真的要说吗?我觉得你不擅长说谎。”
“……”
“你的术式具体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好像是‘幻觉足够深刻的话,就能够影响现实’。”
“等等,你说的这个幻觉,是指‘没有外在刺激而出现的,个人虚假的感觉’?”
“是的。”
“真是麻烦,因为它‘不受控’,你无法确定你能产生什么幻觉,你产生了什么幻觉,更不能确认‘影响现实的幻觉’的本身立场。”
我点头如捣蒜。
“但很有意思!我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术式类型!在那场手术当中把术式移植给你的倒霉鬼知道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