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佘。
一位半路出家的见习爱神。
他的名字从小到大都被人念错,然后误解。
而第一个把它名字念错的猫,就是舒厌。
那时舒厌才两岁,得知喵喵班上来了一名新成员,便凑热闹去看他的胸牌。
“wuyu”两个字,就这么被天真无邪的舒厌念了出来。
后来伍佘再怎么解释第二个字是念she,都没办法拯救已经残留在大家心底的“无语”二字。
自名字事件以后,伍佘就和舒厌产生了化学性的纠葛。
两人经常是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的状态。
所有的课业都要争第一,就连得知舒厌去做见习爱神后,伍佘也半路出家——但因资历不足,现在只能给一些猫猫狗狗牵红线。
伍佘已经很久没见到舒厌了。
再次得知舒厌的消息,是从喵喵总部传来其重伤的消息。
他打听了很久,没人告诉他舒厌现在在哪。
直到今天,他在这个小区的花园中,嗅到了舒厌的气味。
于是守株待兔,终于抓到了这个——
软!饭!男!啊!啊!啊!
曾经孤傲一世,眼睛往下看的舒厌,竟然会对一个人类女人撒娇,两人的气味已经混为一体,显然已经搂抱了很多回。
倪子颜将咪咪抱回家,身后暹罗穷追不舍,一路跟到了家门口。
六只眼睛在大门前来回打量。
倪子颜打开门。
暹罗旁若无人地举着尾巴,轻巧地走了进去。
倪子颜:“……?”
怀里的咪咪开始躁动不安,挣扎着跳下去,追着暹罗打。
倪子颜手忙脚乱地追上去:“别打!!!别打架!!!”
门哐得一声合上了。
滋儿哇一室狼藉。
一个小时后,倪子颜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看进展到大结局,已经分崩离析的狗血苦情剧。
暹罗被她关在了阳台,咪咪在客厅罚站。
但显然咪咪也不是好惹的,坐在茶几上,甩着尾巴,一眼不爽的看着倪子颜,眼睛里的意思明晃晃的:你是不是还想把它带回家养?家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倪子颜没办法,只能给周孑打电话,“家里来了一只暹罗,你还在上班吗?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周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可以啊,我晚上十点半才下班。等会儿你把猫送过来之后,我们去吃顿夜宵。”
舒厌看见两人越聊越火热,已是内忧外患。
连阳台外的伍佘都看顺眼了。
好歹知根知底。
他跳下茶几,走到阳台玻璃处,开始威胁:“喵喵——”你给我听好,等会儿开始和我装好兄弟,不许打架,不然的话你会被送到医院去。
舒厌笑得阴测测的:还会被嘎蛋蛋。
原本想要回嘴的伍佘不吱声了。
倪子颜看着对望的两猫,和周孑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你说……两只猫忽然看对眼了,会是什么情况?”
“那只暹罗是公的还是母的?”周孑问。
倪子颜:“不知道,忘记看了。”
周孑:“那还得现场看了才知道。”
“但是我感觉,我家咪咪好像接受了它。”倪子颜站起身,试探地开门,见两只猫都没有扑架的意思,便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现在有点晚了,我先观察一晚上,如果这两只还是相处不愉快的话,明早给你送去。”
周孑:“也成,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
这边的舒厌耳朵翘得老长,听到倪子颜不出门的消息后,看向伍佘的眼神都和善了。
伍佘看着舒厌一脸不值钱的样,嗤笑一声:“软饭男!还说你不是软饭男!”
舒厌吧唧一下躺在地上,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菲佣当不上软饭男着急了呢。谁呀,谁呀。”小猫脑袋四处乱晃,像是在找具体的目标。
伍佘气得牙痒痒,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蛋蛋,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和谐的一幕让倪子颜放松心态,给暹罗泡了一碗奶,咪咪一个飘移把头挤过来,叭叭喝上了。
倪子颜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冲泡了一碗奶。
喂好两只猫,倪子颜便去洗漱。仍旧是在衣帽间取了一条丝绸吊带裙。
咪咪一个飞扑,将暹罗的脑袋紧紧捂在肚子下。
“唔唔唔??!”伍佘开始挣扎。
“你先别动!”等到舒厌看见倪子颜进了洗漱间后,才放开爪子。
“神经病啊!”伍佘抬起爪子揉揉脑袋,差点呼吸不过来。
“警告你,你要是多看一眼,眼睛珠子就别想要了,今天晚上就给你挖了!”舒厌板着一张小猫脸。
伍佘黑漆漆的脸愣住了。
菲佣心态浮出:「从没见过少爷这般生气!」
*
翌日。
上班前,倪子颜还是将暹罗抱去爱喵医院,顺路将咪咪带过去打疫苗。
伍佘接触人类的机会不多,因此有些害怕。
而舒厌像是回到了老家,打完针,也不管在一旁哼哼唧唧的伍佘,开始例行巡逻。
当初那只梨花又因为拉不出屎被送来爱喵。
整只猫蔫蔫地躺在病房里,见到巡逻的舒厌,心生绝望:“哥,上次你究竟有没有跟我妈说,让她少给我吃点猫粮……”
舒厌:“……忘了”
“我就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你傻啊,你难道不会绝食吗?”舒厌问,“你要是绝食了,她一定会给你更换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