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我这样的人?
黑影突然逼近,几乎与他面部相贴:"你不配回去,也回不去了……"
他如同鬼魅的低语般,蛊惑着司安,“我们的交易永远作数,应当也不需要我再讲了,一切都在你的手里……”
海棠树下,衡华心脏猛地悸动。腰间玉佩滚烫如火,裂纹中渗出丝丝黑气。他颤抖着捧起玉佩,在月光下看清里面蜷缩着的模糊人影。
黑气突然剧烈翻涌,琥珀色的玳玦突裂开一条口子。
“你还在怪我……不愿回来吗?”衡华喃喃开口。
“师尊……”
南流景压不住哭腔,眼前这样的衡华更令他难受,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师尊在做什么,只是他已经没了大师兄,他如今更不想失去师尊。
衡华回神,抬手揉向南流景的脑袋,“我的身体无碍,已经修养差不多了,明日随我一起出宗,可好?”
南流景咧开一个比哭好些的笑,用力点头。
转眼夏季将过,衡华似乎真的好了许多,似乎与往日也无差,只是依旧每日会看着那块玳玦发上许久的呆。
“师尊——”南流景拎着个小包裹急急地钻进衡华的卧房,“这是南?特产的杏干,据说微酸薄甜甚是清爽,您尝尝。”
衡华有些无奈,往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买来哄他们俩兄弟用的,如今怎么成了这孩子哄自己用了。
南流景长的飞快,三年间竟长的与自己差不多高了,但已经是一股子少年气。
若是司安在的话……
想到此,惊棠墓前的那晚,那样的司安再次闪现在他眼前。
曾经灿若繁星的眼眸中怎会有那样化不开的哀愁。
衡华摇摇头,将思绪拉会,三年来司总安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明明过去这么许久,他都还没有习惯司安不在的日子。
一如那晚之后,玳玦再也没有过任何反应,无论他在如何给它灌入灵气,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回这样只能有一个可能,司安他不想回来。
他心中明白,可依旧不舍得放弃。
“师尊?”南流景轻唤着衡华,伸手递过来一块杏干,“您尝尝。”
衡华接过,脆而不干,带着些独属于杏子的清香,张口却是,“司安应会喜欢吧。”
南流景愣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呃……嗯,等他回来了……我再为他买些……”
“抱歉。”
“师尊……你……”南流景想说些什么。
南流景一直明白,衡华放不下司安,也怕伤了南流景,他一直将司安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走不出来只有他自己。
衡华不再说下去,沉声道,“明日卯时入山,你早些休息。”
南?位于大陆中央,鲜少出现魔物,更别提魔族,但今日来有上山的村民说,山里有魔族出没,虽未伤人,但也需要探查清楚。
可南流景并不相信会有不伤人的魔族,那他们是在山中找什么东西?或做什么更加可怖的事。
在进山之后,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一柄闪着寒光的黑金长枪直指南流景的喉间。
“滚。”冷漠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