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就要启程,夜里赵虓自然不会消停,缠了她两回还没有歇的意思。宁悠实在受不住,便在他又要再战的时候及时央道:“妾的腿都抬不起来了,您叫妾缓缓可成?”
“我架着你,你都不用使力,缓得什么?”
宁悠气恼道:“谁说不用使力?再是您出力多,妾也得配合着您呀!不然您可不又该说妾是根木头、是团棉花了。”
“你白日里怎么说的,不是要好好儿地补偿我么?”
她何时这么说过了?
宁悠仔细一回想,哪里说得是今儿就补偿?“妾分明说得是回来以后的事,怎就成了今日了?”
“总归都是补偿,今儿这就提前支着。至于回来的,那还得另算。”
宁悠愠而捶他,“您怎么这样!”
“哪样?你又没说怎么个补偿法儿,还不全由我说了算?”
她懊恼道:“那您倒说说怎么个补偿法儿?”
他侧躺下,把她搂在怀里耳鬓厮磨着,热气儿喷在她耳朵眼里,嗓音带着诱哄:“今儿至少三回,明儿一早起来再一回。至于回来那日,那还不得是一整日都跟你腻在床上。”
她知他身板好,这上头一向是精力充沛,体力旺盛。前世都至不惑之年了,为着多少国事忙成那样,也还是维持着每日都要有的频次。何况如今还年轻,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却是苦了她了,一听他这话腿肚子都打软,气得直擂他胸口:“您要把妾累死啊!”
“你没听过民间那说法?”
“什么?”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宁悠只剩下气结语塞。
歇好了,自又被他闹到深更才疲乏地睡去。第二日一早,两人醒得都晚了,宁悠赶时间出发要起来收拾,他才悻悻然作罢。
大队人马早侯着了,他抱着儿子一起送她,依依不舍地,一直送到宗盛门外边,宁悠该是上马走了,他还没有离去之意。
她便让他带儿子回去,“您就送妾到这儿吧,再送该送到京城了。您瞅小家伙困得,快领上他回去睡,别折腾他了。”
赵虓看一眼怀里昏昏欲睡的儿子,“臭小子,平日里有点不顺意的就扯着嗓子哭,这会儿了就不知道哭两嗓子让他娘舍不得一下。没眼力见儿的。”
宁悠揶他一眼,他更来了劲儿,又假装凑过去听儿子说话:“噢,这小子跟我说,他是难过着呢,不想让他娘走。”
“殿下!”宁悠拿他没法儿地轻拍他一下,“都这会儿了,您就别闹了成不成?”
“好好,不闹了。”他才总算是正经了,把儿子交给乳母抱着,回过头来将她拥在了怀里。
今儿他的手臂将她勒得格外地紧,她亦尽力勾着手,努力环抱他过分宽阔的背脊。两人拥了许久他才松开,吻在她额上,“骑马回去可行?”
“可以的,骑马总归是比马车快不少。”
“那也悠着点儿赶路。”
“您也仔细着身子。”
他叹声,揉揉她,“心里头多惦记着我,可不许乐不思蜀地不想回来了。”
“您说什么呢!”她不依地一嗔,松开他,“妾这就出发了?”
“去吧。”赵虓看着她上马,拍拍她腿,“这儿得会使劲儿,你这腿总是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