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要找公主呢?”有人不明所以附和道。
“恐怕是看公主年幼,欺瞒公主。”还有人想要淤和道。
“欺瞒本宫?”萧夕和失笑:“这位大人莫不是忘了,私查私盐一案,江清简才是主谋。”
“或许江清简想要嫁祸他人,凑巧遇到殿下逃无可逃了。”
“那为何要以血书用命向本宫求一个公道呢?”
那人哑然。
萧夕和也不放过,她问向王绪周:“本宫还想问问都察院御史王大人。”
王绪周看向她。
“姚大人私查私盐,陛下都将功补过免他无罪,王御史为何还要罚姚大人?可是对陛下不满!?”
王绪周慢慢走了出来:“那日老臣便说了,都察院有都察院的规矩,陛下年幼,心善仁慈,可老臣为官几十载,这都察院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免得太过纵容了。”
这后言他似乎早就想好了,从容不迫。
姚长元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开口道:“御史遵规守纪,姚某甘愿受罚。”
“只是,御史大人可曾想过,为何姚某情愿私自查案,也不愿告诉大人吗?”
王绪周蹙起眉头。
姚长元一掀官袍,跪下:“微臣是怕,告诉王御史,此案便不好查了。”
“荒谬!”王绪周直接吼道:“只怕是姚大人利欲攻心,不把都察院放在眼里才是!”
“是吗!?”姚长元瞥眼轻蔑一笑,他躬身道:“那微臣自请,辞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一职。”
“姚大人可不要意气用事!”一边看戏的方思源假意开口道,他心里可是憋着笑呢。
“臣参王御史,虽有理,但枉顾君颜,都察院,沽名钓誉。”
此言一出,太极殿上一片哑然,个个偷偷去看王绪周的表情。
王绪周忍着心中的怒气,却依旧紧了紧牙口。
姚长元抬眸,眼神坚定:“于私盐一案,臣觉得疑点重重,即江清简以血书求宁安公主一个公道,那便让公主给他一个公道好了。”
“姚大人说笑了,殿下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参与这朝堂之事了。”
“秦尚书瞧不起女子吗?”萧夕和抬眸看过去问。
“并非是瞧不起女子,只是这些事情,不必公主去做罢了。”秦尚书赔笑道。
萧夕和却并未去理他。
“敢问姚大人如何让公主给江家一个公道?”
“自是查案。”姚长元回道。
“查案,自有人查,为何非要劳烦殿下呢!?”
“是江清简血书以命求公主一个公道,你听不懂吗!?”
“公主千金之躯,此等繁琐之事,不必脏了殿下的手。”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萧珵君眉头直接拧到一处去了。
“好了,”他喝声制止众人,朝姚长元抬手道:“姚大人起身回话。”
姚长元颔首站了起来,背后的拉伤,令她险些未曾站稳,幸亏萧夕和及时扶住了她,而后站稳又快速移开。
“姚大人觉得如何呢?”萧珵君问。
“臣检举,都察院沽名钓誉,坐不其职,遂愿请职陛下,再设一个监查司。”
此言一出,不少人瞠目结舌。
“不可啊陛下,都察院百年传承,再设一个监察司,未免有些...劳民伤财了。”有人极力反对道。
“而且姚大人说都察院沽名钓誉,也没有证据啊!”
“虚言不可信,都察院百年根基动不得!”
一时之间,太极殿争吵不休。
“只是设一个监查司,怎么就动了都察院百年根基!?”
“都察院如今都快闹出人命了,还谈什么规矩?”
“就私盐一案,公主查的极好,为何不可?一个都察院不行,那便要一个监查司,相辅相成,总能做好的!”
萧夕和一听就知道那些替自己说话的一定是姚长元的人,她暗笑,开口道:“若本宫愿以私产建设呢?”
“公主说笑了,朝堂之事,公主还是不要插手了。”先前最先看到公主的人直接开口否决道。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本宫这样说话?”萧夕和不悦的撇向他。
直到看着萧夕和那愤怒的眼神,那人才心虚的低垂下了头,不敢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