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惜了。”姜北溪闪现到冥骨身前,塞了它一嘴的肉泥,“请你吃肉。”
“流玉!”冥骨吐掉嘴里的肉泥。
“吃不来?肉质不好吗?”姜北溪快现来巫前,一只手撂倒它,挖掉了它的心脏,笑道,“那来尝尝它的。”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把巫的心脏狠狠塞进冥骨的嘴里:“好吃吗?”
冥骨呸掉腥味浓重的心脏,吼道:“流玉,你发什么疯!”
“冥骨,你真脆弱。”姜北溪神力震震,“这么脆弱,去死好了。”
冥骨道:“死也是你死!”
姜北溪嗤笑。
他们两个也不再多说,打了起来。流玉压制着冥骨,每一击都在打碎它的信心。当初神魔二战,虽冥骨也没讨到多大好处,也是变回原形,但它实实在在地赢了流玉,因此后来靠吸食人气只能堪堪变成人形,修为弱得像人界的七极修士时,它也没难过,反而信心十足,自大自满。再是吸食了吊尸山林的百年阴气,它的修为比在神魔二战时还要强大。它自认为和流玉实力相当,可终是自认为。
如今,冥骨和流玉在君临山再次一战,不是一战高下,而是冥骨单方面被碾压。冥骨急红了眼,口吐琴弦,琴弦柔柔软软,却坚韧不断,它先吸引姜北溪的注意力,好让琴弦有机可趁。
它的小聪明被姜北溪看穿。
姜北溪冷笑:“真当我是个蠢呢!”
他神力一涌,那些静待时机的琴弦变得又挺又直,掉落在地上还能听见丁零当啷的声音。
“冥骨,有遗言吗?”姜北溪一脚踢飞冥骨。
冥骨听见骨头咔嚓断了的声音,还有耳边呼啸的风声。被它放在虚境内的姚学知飞了出去。它还未落地,姜北溪出现在它身后接住它,然后凑近它耳朵,阴凉凉地笑道:“以后四界可不会再有你了。我准许你留下几句遗言。”
“流玉,你!”冥骨面如土色。
“好,你的遗言我听到了。”姜北溪一击把冥骨送上空。不远处的奈何棍疯狂抖动,随后飞到姜北溪的手上。姜北溪快闪到冥骨面前,一棍捅穿了它的胸口,冷冰冰地说,“死东西,你没了。”
姜北溪抽出奈何棍,冥骨往下坠落。他指尖神力闪烁,一道细长的蓝光射穿冥骨。
冥骨在半空中爆炸,关于它的一切气息,都在这场爆炸中消失干净。
姜北溪落到地面,扫向四周,只见一地的尸体。
“万物皆将。”
几缕蓝细丝从他身上飘出,注入到附近的几根草中。草变成人的模样,只不过它们皮肤绿绿的,五官都如豆子一样小。
姜北溪命道:“这里交给你们了。”
草人们道:“是。”
姜北溪跑来南竹面前,横抱起他,化作流光冲上云霄。
仙界,永和殿。
此刻的仙界永和殿上,鼓乐齐鸣。上仙们或欣赏仙女们的优美舞姿,或吃着佳肴玉露,或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面容柔和慈祥的男子,他便是仙界的仙帝岁安。今日是他的生辰宴,他举起酒杯,对下方的上仙们笑道:“今日我五千岁,日后……”
“仙帝,玉神回来了!”殿外有天兵急忙奔来禀报。
一听此话,众仙欣喜万分。仙帝下了主位,端正又飞快地走出了永和殿。众仙也一涌而出,来到永和殿外。他们四处顾盼,只见殿外除了天兵和植物,哪有流玉的影子。
那禀报的天兵跑出来,继续把话说完:“玉大神抱了个人界修士在大医仙广澈宫中!”
众仙一惊。岁安已不在原地。
广澈的宫内,姜北溪握着南竹冰块般的手。广澈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姜北溪寒声道:“把其他医仙叫来。”
其他医仙没广澈厉害,叫来也是白用功。广澈不敢说真话,退下去叫别的医仙来。
这时,岁安进来了,笑道:“玉神,可算舍得回来了。”他瞧一眼床上的南竹,道,“有进步,会找朋友了。”
“他不是我的朋友。”姜北溪说道,“他是我的爱人。”
岁安一默,又笑道:“也好,有爱人也好。这些年您一直单着,我还挺为您着急,找一人长相守好啊。”他见南竹了无生气的样子,一看便知危在旦夕了,不过他还是问道,“他怎么了?”
“他很累,要休息。”姜北溪赶人意思明显,“你身上的酒味很重,他会睡不安稳的。”
岁安只喝了一小口酒,酒味可有可无。他还想多待,可见姜北溪阴沉的神色,只好尬笑道:“是喝了点酒,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了。”说着,他转身离开。
“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很累。”姜北溪向南竹抱怨。
不多时,广澈领一众医仙来了。医仙们第一次见流玉人形模样,瞧见他俊美的脸庞,暗叹“俊过流玉,算你赢”此话竟一点也不夸张。
姜北溪道:“治好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众医仙没了欣赏流玉容貌的心思,纷纷看向南竹。医仙们一路上也听广澈说了南竹没呼吸没能量,只有微弱心跳的情况。他们第一次见,且连广澈这个仙界最厉害的医仙都没法治,他们又如何能治得了他。虽说不能治,做做样子也是可行的,谁不想和流玉多待一会呢?
以前能一睹流玉尊容的,只有像仙帝这般尊贵的上仙才有资格。像他们这种小仙,根本没机会见流玉,如今见到了,可不得大饱眼福。
众医仙们一个接一个地查看南竹的病因,查不出来,会装模作样地深思。脸皮厚的,装久一点,脸皮薄的,也能装一会儿。各医仙都装一装,从黄昏到黑夜,才装完。
一个个都说治不了。
姜北溪脸□□:“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装也不装大点?真能治,我也会高看你们一眼。”
众医仙大气不敢出。
“出去吧。”姜北溪摆手,“真影响心情。”
众医仙一走,广澈大胆子问道:“玉神明知他们在装,为何不阻止?”
姜北溪道:“心有期盼。”
广澈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