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孟淮又要干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他现在要做的事重要。
纪莘还在抵抗,“阿茹和阿凝会看到的。”
“她们不在,若是在,方才关门那么大的动静,她们早就出来了。”
“不行!”纪莘铆足了劲狠狠一推,终于将陈氿推得后退半步,纪莘逃出桎梏,闷头向房间走去。
走出几步之后,纪莘听身后没有脚步声,又转头走回到宅门边,拉住陈氿的手,“回房间啊。”
纪莘的话无异于默许,陈氿跟着纪莘进入房间,夺过纪莘手上的木匣,精准地抛到榻上,随后立刻又将纪莘按在了门上,左手撑着门板,右手揽住纪莘的腰,用吻向纪莘传递他蓬勃的爱意。
纪莘看着纤瘦,但其实身上是有肉的,她的腰上有薄薄的一层软肉,陈氿每每在吻她时,喜欢揉搓抓捏纪莘腰上的肉,似乎对它爱不释手。
这一次也一样,陈氿的手臂紧紧地箍着纪莘的腰,就像要把纪莘嵌到他的身体里,勒得纪莘几乎上不来气。
不知过了多久,纪莘气喘吁吁地分开自己和陈氿,娇嗔地瞪了陈氿一眼。
陈氿低低地笑,左手捉住纪莘搭在他胸前的手,带着纪莘的手一起贴在门板上,与纪莘十指相扣。
陈氿在纪莘耳廓处轻轻一吻,声音低低地唤她,“小莘……”
陈氿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纪莘全身轻轻颤抖,无助地咬紧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这个惹事的人没有停下的打算,陈氿又叼住纪莘的耳垂,先是用牙齿轻轻地磨,而后用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
纪莘半边身子又酥又麻,这种感觉太奇怪,不自觉地,纪莘松开牙关,一丝细微的声音从唇齿间的缝隙溢出,“嗯……”
陈氿蓦地僵了一瞬,而后在纪莘耳边不停地喘,却没再有任何动作。
纪莘莫名地有些慌张,“不可以这样……”
“嗯。”陈氿回应她,“现在还不可以。”
陈氿还在低沉地喘,纪莘被他抱得太紧,突然间感觉到,陈氿腰上的蹀躞带好像硌到她了。
蹀躞带?
纪莘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纪莘轻轻推了推陈氿,“放开我呀,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陈氿终于放开纪莘,面上一片潮红,不过不再喘了,“礼物?”
“嗯。”纪莘牵着陈氿走到房间中央,“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手臂抬起来。”
纪莘将陈氿手臂抬到侧平举的位置,手落在陈氿的蹀躞带上,解带子的扣。
陈氿虽然看不见,但听得到声音,也感受得到纪莘的动作,陈氿陡然一惊,睁开了眼睛,抓紧蹀躞带,慌张地后退两步,“纪莘,不行!”
纪莘满脸不解,“为何,你不想要吗?”
“不是!”陈氿急忙解释,“我当然想要,甚至在梦里梦到过,但是我们不能现在就这样!纪莘,我想要你,但是我更爱你、尊重你,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要了你,那样是对你的不尊重!”
纪莘听出原来陈氿误会了,被他的话惹得脸像烧着了一样红,默默走到衣箱边,取出一条黑色的蹀躞带,放到桌上。
纪莘小声地道:“你之前送了我许多东西,我理应回赠些什么,所以我挑了一条蹀躞带,今日你来了,我便想着给你换上来着。”
“啊?啊……”陈氿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陈氿用掌根敲了敲额头,心中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随后尽力用自然的语气回道:“那,那你帮我换上吧。”
纪莘拿起蹀躞带,向前走了两步,一时没忍住,抬头问陈氿:“你梦到什么了?”
“我,我,我……”
纪莘没再为难说不明白话的陈氿,双手环住陈氿的腰,取下他身上的蹀躞带,换成了她送他的这一条。
“我买不起太贵重的玉带,只能送你一条革带,你别嫌弃。另外,我打算绣一个配在这条蹀躞带上的荷包,等我绣好了就给你。”
方才的尴尬褪去,陈氿此刻只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昏了头。
然后,昏头涨脑的陈氿一时冲动,问道:“纪莘,你愿意与我成婚吗?”
这次轮到纪莘受惊不小,“不行!不,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若与你成婚,我恐怕是要去宣国公府的,我刚刚和阿茹团聚,我还不想和她分开。”
陈氿真想抽死自己今日频频惹祸的嘴,但更要紧的是安抚被他吓到的纪莘,“我明白,是我不好,方才太糊涂了,不该如此草率地问你这样的话。”
纪莘渐渐平静,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大约是脑子也糊涂了,问道:“所以,你做的梦是关于你我成婚的吗?”
陈氿一口气没上来,险些直接栽倒在地,“纪莘,忘记这段,行吗?”
陈氿说完自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纪莘看着他尴尬羞窘的样子,忍不住也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