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緢,这是我脑海中的音律。”秦珏歌抬眸,狐狸眼透着和煦的笑,绝色的容颜,让人挪不开视线。
“好听。”凌緢过了半晌,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何止是好听,她,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她脑海中在思考,如果华伦山与她邂逅的人是秦珏歌,而她的眼睛完好无损,她会不会一眼钟情于眼前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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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未踏出琴房,便被几个官兵给堵住了去路。
“姓名,年龄,户籍。”为首的官兵,冷着面,看向秦珏歌,问道。
秦珏歌不知何故,转头看向凌緢。凌緢眯了眯眼,将秦珏歌给护到了身后,凌緢熟知官场套路,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银钱,借着与官兵靠近的功夫,不动声色的塞到了官兵的手里。
“官老爷,我家娘子是山野出身,特别怕生,不知近来京城是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案,需要盘查已婚妇人的户籍啊?”
官兵垫了垫凌緢送来的银钱,又看了眼凌緢,转头瞄了眼秦珏歌。秦珏歌长相绝美,超凡脱俗,根本不像凌緢口中的山野妇人,像高门大户里养在闺阁里的大小姐。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上头交代的需要盘查一名身份不明的女人。”
凌緢听闻,眼皮跳了跳,以她对帝女的了解,从她身上找不到线索,便是会从秦珏歌身上下手,好在她早有准备。
“这是我与我娘子的户籍,还请官大爷过目。”凌緢将户籍递到官兵手里。
官兵眯眼看了看,又对着凌緢和秦珏歌两人看了看,转而盘问似的看向秦珏歌。
“你是她的娘子?”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官兵眼眸一沉,继续问道。
“奴家叫。。”秦珏歌欲言又止,目光对上凌緢,见凌緢朝她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像是一瞬有了底气,道。
“奴家叫齐书意。”
官兵审视的眼神收住了,合上户籍丢给凌緢。
“你不说她姓秦吗?”官兵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琴铺的老板,脸色阴沉。他这五六人跑了几条街,过来,算是白来一趟。
“六,六爷,不,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琴铺老板面色一白,那日他在酒馆喝的有点多,随口说了句,自己琴铺新来了位姓秦的琴师。正巧被六爷听了去,对他刨根问底了一番。
他以为这事算是翻篇了,没想到,这六爷居然带着官兵跑他店铺里拿人了。
“你一句听错了,我们弟兄几个就这么白跑了一趟?”官兵不肯放过琴铺老板,上前冲他一顿埋怨。
琴铺老板是文人,不懂官场上那些腌臜事,凌緢上前替他解围。
“说到底都是我家娘子江南人的口音,把齐说成了秦。”
“官老爷莫见怪。”凌緢又掏了一锭银子放到官兵手里,满脸歉意。这次的银锭子比刚才那枚更大,分量更足。
官兵暗自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倪了眼凌緢。
凌緢眉宇间透着伶俐劲儿,懂得来事。像是很懂官场之道,是个明白人。
“既然人在京城,便是要你娘子把口音改一改,免得生些误会。”
“一定一定。”凌緢笑嘻嘻的道。话锋一转,又当做闲聊的问了句。
“不知这位你们要找的秦小姐,是犯了什么事?”
“要劳烦您这么大的官爷出马来寻啊?”
官兵掂量着手里的银钱,心情有些好,于是又与凌緢多漏了几句。
“知道前几日被查封的天香楼吗?”
天香楼的名字一出,凌緢担心秦珏歌会有反应,于是,她眼疾手快的把官兵拉到了一边的角落。
官兵见这人自来熟,心生不悦,刚要骂这人。却见这人满脸苦恼道。
“可不兴当着我娘子的面说那些个喝花酒的地方,我娘子醋劲大着哩。”
“回了家,她定是不让我上炕了。”
此刻官兵又看了眼秦珏歌,秦珏歌此刻的情绪也调整好了,眼尾藏着淡淡的红。眼前人怎么看都不像用勾栏之事的女子,看上去实打实的良家女子。而且还生的美艳绝伦。官兵抿了抿唇,心里升起旖旎。又被他狠狠的压了回去。如今女帝即位,以女子为尊,他们若是对女子不敬,口出妄语,小则挨板子,重则削去官职。
“这个叫秦珏歌的是天香楼里的要犯,如果你知道点什么,可以告诉我。”
“赏金一千两。”官兵压低了声,在凌緢耳边道。
凌緢听闻心思一沉,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江洋大盗,最高也就五百两的银钱。可单单一个秦珏歌给出的银钱是大盗的两倍。
终是因为她的关系连累了秦珏歌。
京城暂且不能逗留,如若秦珏歌恢复了记忆,也只能暂时隐姓埋名,等着风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