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开口?”徐澜清一问,含漳和张慕齐刷刷点头,又瞥了一眼牢里的人,张慕接着说:“除了不能打,其他手段都试过了,但他就是不愿意开口,要不从……”
陆京墨顺着话头往牢里瞧,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左看右看,又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些许线索,方才隐约想起了牢里的人。
“焦珊平?”陆京墨试探性的问了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徐澜清立马反应过来,便让张慕让周围的人退下,牢里只剩下三人。
陆京墨走进牢里,才看清了确实是焦珊平,便问为何要抓此人,得到的回答是追寻冯节死亡的线索。
“你们的意思是,冯节的死,和此人有关?”陆京墨难以置信,记忆中慧芳阁的所有阁老都唯万愁勤马首是瞻,前世冯节和万愁勤还是儿女亲家。
没有证据,含漳不会抓人回来,徐澜清也不会这样吩咐,而且如果真的是焦珊平的手笔,背地里极有可能是慧芳阁内讧?更有可能是......万愁勤动的手?
这一世的变化的确太多,陆京墨对于某些状况也把握不住,往往还有可能措手不及,但无论是焦珊平还是万愁勤,杀冯节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个理由……陆京墨过了一遍脑子,低声对身后二人说了些什么,再到焦珊平面前。
焦珊平并不认识陆京墨,以为他只是徐澜清身边的人,便没有说话,闭上眼继续静坐。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答与不答都会放你出去,但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要怪我。”陆京墨轻声细语,完全听不出威胁之意。
徐澜清只是静静地看着,即使此时他并不清楚陆京墨的打算,也不会干预,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陆京墨能认出此人,想必是前世就已经……
陆京墨见自己的话对焦珊平似乎没什么作用,便自顾自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是万愁勤的座上客卿,还是他‘和光同尘’的手笔?”
这个问题,徐澜清没懂,含漳没懂,焦珊平也没懂,但焦珊平还是看了一眼,闭口不言。
“第二,我是否可以认为万愁勤并不知晓,你瞒着他的事?”第二个问题提出后,焦珊平还是没开口,反而是开始盯着陆京墨。
看他那反应,陆京墨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些事情虽然有了变化,但这些事情,还和前世一样。
即使有了些许不同,陆京墨打算乘胜追击,直接坐在焦珊平面前,倒了一碗茶,推到他面前,笑问:“常夫人和你的儿子,在康州过得那么好,万愁勤会欣慰吗?”
这第三个问题与前两个毫不相干,却让焦珊平死死地盯着陆京墨。
这反应简直是正中下怀,陆京墨笑了笑,说道:“如果万愁勤知道我已经知晓,恐怕今晚过后,你会不会落得和冯节一样的下场?毕竟再和光同尘,这种事不应该有第四个人知道,你瞒着的事,也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晓不是吗?”
这下,焦珊平彻底慌了,连忙抓住陆京墨的袖子,刚想开口说话,陆京墨直接让含漳拿来纸笔,道,“别急,有话好说,只要你肯说,我肯听,那么万愁勤,就不会杀死你,毕竟在儿子这件事上,你们......是同路人对吧?”
见一切转变得如此之快,徐澜清默不作声,心里却五味杂陈。
尤其是他很清楚陆京墨上一世能扶那人上位,是使出了所有手段才达到的,而现在......也正如他曾经梦见的记忆那般,陆京墨又开始走上了那条相同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