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得及时,徐澜清也想得快,立马回道:“父皇,不说别的,早些年儿臣越矩封王,于皇长兄之前,已是不妥,去年主持,也总有纰漏之处,若皇长兄主持,大胆心细,定能操持周全,替父皇分忧。”
望着儿子头顶上的珠冠,皇上意味深长笑了,竟伸手将儿子扶起,劝道:“朝臣们啊,近来句句话道那风大风大的,倒也巧了朕心,你又出色伶俐,朕还是放心你操持些。”
徐澜清听了这话,摆出一贯的诚惶诚恐,说自己不过是平平无奇之人,操持这些事只不过是把父皇的意思给办好什么的一通说。
皇上听得都烦了,也不好反驳,最后没好气说既然他不办,就交给大皇子办,让他这些日子还是去中书省多走走,便让人退下了。
扭头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立马咳嗽几声后,人走远才道:“清儿聪慧,倒是学会先开口了,高公公,传朕旨意,皇长子聪慧,着可与礼部商议,主持大忌。”
可高公公却忧心忡忡过去,提醒道:“陛下,此时让皇长子操持,恐影响到万大人那边,需不需要去说?”
皇上得意摆手,笑道:“哈哈哈,你啊!还是担心太过了,让广儿去操持,变数再大也不过如此,让万愁勤把两头.......咳咳咳!两头的风都刮得大一些,但一定不能传到北漠去!省得
伤着世子。”
而殿外,徐澜清望了望守门的一个小侍从,离开了大殿,李怀也适时跟在身后,问:“殿下,老王爷说那边也安排妥当,世子现已去关外,应是听不到风声的。”
可徐澜清哪里放心啊,陆京墨说是经历两世之人,倒也还不算沉稳,毛毛躁躁那是必有的,要是知道这事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出来,此时若是陈云在其身边就好了,但.....
前日北漠王还说陈云以找到由头回到大皇子身边,他当即阻拦道:“不可!怎可让陈云在去冒险?!李怀!把人带回.....”还没说完怀王就阻止了自己。
语重心长说这是陈云的选择,他就是有这报恩的心,拦得住今日也拦不住明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去。
可徐澜清不这么想!陈云的事于他而言愧疚有,陆京墨也有,不能坐视不管,便反驳:“不可!李怀!让落花探把人带回来,王叔,老王爷,这事不能这么办,陈云受得罪不比阿辛的少,怎可如此?”
北漠王却抬眼望着徐澜清,严肃问:“那你可问过陈云的感受?一个千方百计想要报恩的人,你拦着,不让他做,只会愈发执着,且殿下您在这件事上心软,只会让小墨受累!”
李怀也跟着左右为难,也不知道到底是随着主子的意思还是随着老王爷他们的意思,怀王给了他一个眼神后,附和着道出刘琦也跟着,不用担心太过,陈云有办法回到徐广身边,也是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徐澜清唉声叹气,他能想到陆京墨知晓此事会有多生气,多无奈,但按照北漠王的意思,陈云已然成功了,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