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内,西洛王走后,北漠王低头看着鱼池,似乎想起了一下什么来.......
这一头,同样夜深,陆京墨瘫坐在座上,熬过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把税收的事情给处理干净了。
“世子爷,剩下的事情在下来即可,您明日还要跟着栾老将军去巡营。”黄夏一边让侍从们把卷宗搬走,一边说道。
陆京墨坐起,摇摇头,自己实在是没力气去巡营,要知道看文书这种事情就算他能,但如此多日,繁琐且复杂的处理,消耗着他的精气神不说,连身心都感到无限的疲惫。
这着实是块硬骨头,北漠虽说不算大,但各官府交上来的钱粮和账目那是眼花缭乱,千奇百怪不说,记录方式都各有不同。
这大大增加了处理的速度和难度不说,他自己都感慨以前父王到底是怎么做到处理好这些事情还能有闲情逸致陪母妃说说话赏赏花的?
“世子爷,多思无益,您和来往也差得不仅仅是父子,还是身经朝堂历练与在外御敌多年的智谋,说到底,老王爷做的您能做得到,但需要时间。”黄夏看都没看一眼便猜出心思来,一句话就点破了陆京墨所想之事。
但......陆京墨已经没有这个心思反驳,说啥是啥吧!现在就是好困好困,眼皮子都开始打起架来,就在他快睡过去时,一侍从急急忙忙地递来了一飞鸽传书,说是康州那边来的。
一提到康州!陆京墨从疲惫中立马精神起来,怎么能忘记这事呢?!伸手将信夺了过来,赶紧看起来。
可没看多久,眼中慢慢浮现诧异与担忧,怒将信拍到桌上,紧张道:“陈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要消息去找徐广有何用?!”
黄夏不紧不慢地过去,问他能不能给自己看,陆京墨沉寂在担忧与思虑中,随手递给了黄夏。
仔细看了一遍后,又思考了一番,黄夏便道:“世子爷,虽不知陈公子为何要去找大殿下,但......如若他不惜打伤刘将军也要去,我想他有自己的思虑,且现在这个关头,陈公子仍甘愿前往,也定是有了办法才去的。”
“办法?!还能什么办法?就是想得到消息!天知道徐广会对他做什么?你不知.....”刚想说下去,陆京墨就不知怎么跟黄夏解释那件事来。
说起来,黄夏也算是在宫中待过的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那种事情来。
“世子爷说下去,我不知什么?还是说我不知,陈公子往日与大皇子出双入对之事?”黄夏平平淡淡一句话,如同滚滚天雷,砸了陆京墨一个晕头转向。
紧接着,黄夏将信放在桌上,笑了笑,并没有说下去,就是对着陆京墨笑,越笑,陆京墨就觉得越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