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宇明走远,北漠王将赌约之事大致讲了遍,听得西洛王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连神情都变得严肃且充满质疑。
良久,才开口说这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站在他的角度,陛下虽说近年来身子不算太好,但也还没到这么着急的地步,放眼望去现在陛下也没有说立马立储的打算,虽大皇子一定是不可以上位的那个,他也深知徐澜清上位最佳,但......那个位置上的人,谁又能保证不在孤高寒位与权势滔天之下变得无情呢?人心啊!终是最难测的。
北漠王摇摇头,叹道:“唉.....你当清楚,你我在时尚能保王位与边境,百年后呢?如果现在不推楚王上位,将来等宇明和小墨真成为了王,他们两怎么斗得过坐拥慧芳阁与世家大族支持的大皇子?”
道理是这个没错,可问题也随之产生,“老哥哥老哥哥,咱们,哎呀!你你你你......怎么保证,那楚王上位后不会变成另外一个陛下?别说是送你我家里头的人入宫为后为妃这种笑话,今时不同往日,楚王与孩子们......唉!终究不是你我与陛下,没有那个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这话小心翼翼得很,北漠王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西洛王,还拍拍肩膀,神态安慰。
西洛王打开看了看后,吃惊得紧,张着嘴半天说出话来,反应过来后才慌忙劝阻:“使不得使不得!你怎么能拿小墨去开这个玩笑!小墨.....小墨可是男儿身!之前那夜廊被人盯上就荒谬,怎么老哥哥你也犯糊涂了!”
比起西洛王的恐慌,北漠王十分镇定,解释道:“楚王......对小墨有情,当年蛮王之事,他冲上高台,后又为了小墨不惜错过太后葬礼也要相伴,而且你在前线,别说你一点都看不出楚王和小墨之间的那点猫腻心思。”
听这么一说,西洛王细细想想,好像想起些什么,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但慢慢回忆又确实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神情越来越莫名其妙,他想得远没有北漠王多。
北漠王笑着表示西洛王对此事无需担心,现在表面局势掌握在马家和陛下手里,甚至背后可能有万愁勤的影子,并不妨碍他们四王联手。
而后头,回到马车前的祁宇明回头望了望,完全没注意有个人给自己披上了披风,转头一看!口吻轻柔:“阿冉你就不应该跟来。”
给他披上披风的人一身家仆打扮,自身满眼的柔情宽慰对方:“宇哥哥你之前伤势没完全好,母妃吩咐说要你注意身体。”
祁宇明一听,立马嗔怪起来:“母妃都叫上了!你是不是太早了!而且父王......父王说让你仔细想想,如陛下有意,你大可借机推翻白溱和那小王,夺回你的故乡。”
宵冉摇摇头,表示这件事,不着急,再者于他而言,即使得到了大渝皇上的支持,也并不代表可以与已然站稳脚跟的白溱相抗衡。
瞄了瞄四下无人,宵冉的手伸进披风,紧紧搂住祁宇明的腰,在其耳边嘀咕:“不过.....宇哥哥好狠心,心里有我,你还赶我走?我夺回夜廊要紧,可你我,也,不,想,放过。”
祁宇明虽说和宵冉在一起许久了,但真的受不了这股腻歪劲儿,三分力气推人,好不好意思,表示宵冉收敛点。
好巧不巧,与北漠王说完事的西洛王此时正走了出来,见祁宇明杵在那不上马车,面前还站着侍从,便问怎么了?只见二人立马分开,祁宇明还解释说夜深,侍从给自己穿披风罢了。
西洛王白了一眼:“宵冉就宵冉,什么侍从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