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云快撑不住时,含漳即使赶到,将黑衣人尽数杀之,刚好后头传来吼叫,二人对一眼,糟了!赶紧冲去后堂。
映入眼帘的,是抱紧徐澜清的陆京墨,一袭白衣的白溱,倒地不起的澄贰,陈云赶紧查看二人情况,含漳则将剑驾到白溱脖子上,“要杀的都杀了,该是时候交代了吧?”
白溱不慌不忙,指着下头的澄贰,道:“你把这人扛去那地方,等后头那两位好了再说,且你答应我的还有一件事呢。”
含漳倒吸凉气,万般不耐烦,搞不懂白溱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现在也只能先听他的,不然这人后头再搞什么事就不好了。
而陈云目睹徐澜清浑身是伤,陆京墨更是惨目忍睹,连忙想将二人先送去安全的地方,可发现外头还在轰炸,应该两方交战胶着,便转头问:“大祭主,你之前表示可以轻松打入王庭,现在外头还这样?”
摊摊手,白溱指着外面:“这个我只是说,没打包票,不过你们放心,很快……”还没说完,外头的信号烟花便放出,看来是已经攻进来了。
“你看,别着急嘛,带你们的主回去养伤吧,后面的事情后面说,且陆世子这小命是救回来了,不代表这么重的伤能撑着……”捏指指着,二人大吃一惊!迅速反应过来……
最终,这场里打外轰的大战以大渝胜利告终,消息很快传回王庭,连同徐澜清还活着的消息。
“哐当!”整个茶几翻倒地上,徐广震怒无比,怒道:“不是说他死了吗?怎么还活着?澄贰呢?那废物不会连个人都杀不了?!拿我那么多银钱尽做废物事!”
传话的人被吓得直哆嗦,忙跪着道:“澄……澄贰那边……没有消息……楚王……的确活着……”
马昭一脸严肃,问:“那澄贰的人没有来传消息吗?”对方再三摇头,意识大事不妙的马昭立马拉住徐广:“大殿下,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您即刻进宫去面圣贺喜,切记言语定要关心楚王为主,澄贰这边我来解决。”
徐广慌忙之中只能听马昭的,待人走后,马昭立马吩咐手下的人:“来人,立马的慧芳阁请宁阁老来!”
而宫中,因为打胜仗的消息皇上心情大悦,再加上原本“死无全尸”的小儿子还活着,兴高采烈的,正和李虎等官员商议后续的安排,徐广正巧也来,一面恭贺胜仗之喜,一面又关切起徐澜清的情况。
“清儿啊!福大命大,那红衣大炮没能伤到他,还以此为计打入王庭,不愧是我儿,着实是妙!广儿你要好好你弟弟学学,别整日毛毛躁躁的。”听皇上这么说,徐广只能应和,心里哇哇苦水吐不出。
就在此时,有官员站出来,提出徐澜清聪慧仁厚,战功卓著,夸赞着这是陛下之功,大渝之幸,还奉承各种好话,听得皇上是耳根子都软了。
一套一套话下来龙心大悦,随口便提出想给徐澜清晋封,在场所有人立马不语,众人清楚,亲王之上只有太子之位了,徐广更是慌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李虎这时候赶紧来圆场:“陛下,此次大战,乃陛下治国有方,能助陛下平定夜廊,实乃楚王之幸,且楚王常未成熟,如以与大皇子相提并论呢?依臣看大皇子也年纪不小,不如借此封王,如何?”
李虎突然反着来替自己说话,徐广感到莫名紧张,皇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言出有错,有所顾虑,一面投向赞许的目光,一面道:“哎!爱卿,广儿这孩子有些不成熟,到时候朕自会给广儿封王的,传旨,赐楚王四蟒杏袍,封三珠亲王,命其安心处理夜廊之事!”
谁都知道,亲王的蟒袍都是两蟒,而太子朝服则为四龙杏袍,如此折中安排,能窥出可能立楚王为太子的心思,徐广表面不说什么,手却握得紧实。
等旨意到时,徐澜清刚与西洛王商议与夜廊谈判之事,接了圣旨,谢了恩后,并没有多高兴。
自那日后,陆京墨一直处于昏迷,太医也好夜廊的医者也罢,皆指出其伤势过重,情况糟糕,令他陷入无尽懊悔与自责中,倘若早日察觉,陆京墨定然不至于这么痛苦,另外白溱也表示,由于重生后,一直都惊悸忧思,心神早已被消耗无几,在这种情况下澄贰的出现和他“死了”的消息连番摧残,人没疯就不错了。
所以,接下圣旨后,徐澜清头也不回地继续处理事情去,他现在只能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麻痹自我……